如果是大唐所为,他们远隔千里来投毒,难道就为了毒死战马么?按常理分析,简直难以想象。
不过,胡笳对回鹘人的怀疑,并没有排出,因为毕竟他们现在是敌人。再有就是对自己突厥内部进行分析,突厥内部如今出现二个叛将,是不是他们干的呢?现在看来还不像,因为这两个叛将,他们也有很多战马死去。再一个就是土蕃,不过,突厥和土蕃几年来并无战事,他们应该没有理由投毒。对于这些分析,胡笳想的头都要炸了。
第三件事,就是解雇了几个马医,又在马官中,新任命了几个马医,这几个马官很年轻,而且很有训马经验,对战马相当了解,这几个人一来,便提了很多意见建议,胡笳很是满意。
第四件事,就是将已病体恹恹的马匹隔离,让健康的马,接触不到病马,而且让那些健康的马,一律不准吃玉米粒,吃的青草,也是局限在一个地方的嫩草。并且将死亡的病马到焚烧,这样的举措,在当时可算先进,其实不仅在当时,就是现在社会,对付传染病的办法,也是这样。从这个角度来说,胡笳可谓是这方面的天才和鼻祖!
这四把火烧完,众人无不佩服,连那些马医,有的都从事多年马医工作,都是自愧不如。不时的点头称赞。
郁射设更是高兴,命阿达传令道,只要胡笳需要的,必须尽一切所能满足,即使是生杀大权,全由胡笳自己定夺。郁射设可谓是寄胡笳希望于一身。
香凝更是围着胡笳传,胡笳几乎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看到胡笳拿着玉米粒发呆,香凝就笑:“你这样发呆有什么用,你不是能和花草树木说话么,你就问问玉米粒,它怎么让马生病了呢?”
胡笳就笑着摇摇头。他真想问,玉米粒是不是使它们生病的原因,可是,一旦拿着玉米粒,想问它时,胡笳脑子里就会出现乱八七糟的声音。胡笳自己都很纳闷,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呢?
香凝不依不饶:“喂,笳哥哥,看你眉头紧锁的,你问不到玉米粒,问问生病的马吧,想必它们会回答你?”
胡笳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想,只是问时,脑子里还是会出现乱八七糟的声音。
胡笳就生疑。他想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可是越听越辩不清,越辩不清越想听,弄的胡笳头痛不已。
香凝观察的很细,其实她最感兴趣的,就是看胡笳怎么和它们说话,可是,令香凝失望的是,胡笳看到它们,不仅没能说话,而且眉头紧锁。
香凝笑道:“笳哥哥,看你一天眉头紧锁的,它们和你说了什么,你做这些不是很对么,难道它们给你出了难题?”
胡笳叹道:“要是说了什么就好了,如今它们什么没说,我的头都发胀,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香凝瞪着大眼睛,疑惑道:“不会吧?你做的这些,连那些多年的马医,都自愧不如,怎么头还发胀呢?不会是我爹爹难为你吧?”
胡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玉米粒有问题,可就是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
香凝点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我看你现在真要变成马医了,看你的翻鼻头,着急的时候,一动一动的,有时候与那马何异?”
胡笳尴尬一笑。
香凝笑道:“现在知道感谢我了吧?看你那阵子和我发脾气,真是的,我白做好人了,你现在知道了云胡不喜了吧?”
胡笳也不说话,也不愿和香凝再斗嘴,也不想听她的一番聒噪。此时的胡笳,看着一匹匹病恹恹的马,又陷入了沉思。
胡笳想,还是不要先去想究竟何因吧,眼前最关键的是,应找到合适的药,可是,怎么解决药物呢?之前想到了去土蕃,即使去土蕃,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药呢?也不能漫无目的的寻找吧?另外,时间也不等人,到目前为止,还剩三天不到的时间,做不好,这些马医的命启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