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寺的道尘大师还在府上,是他第一个看出了府中的异样,也是他亲眼看着这个布偶从你的院子里被挖出来的。这府中的许多人也看到了布偶是从你院子的梨树下挖出来的。”
这次黄氏非常自信,人证物证俱在,她看董娇还怎么能赖掉。
董娇略微沉吟,老夫人将娘亲困在寒光寺多年,寒光寺有老夫人的人并不奇怪。想要让娘亲假死的时候她相信寒光寺的住持,也是因为有上一世的经历,她知道寒光寺的住持乃是一个真正的修佛之人,而非董家的人。
实际上她一直都不知道寒光寺中与老夫人勾结的人是谁,不过如今却是知道了。
这董家的人也是有趣,上一次弄了一个牛鼻子老道来被她揭穿了,这次弄一个和尚,难道他们就以为她没有办法揭穿了吗?
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和上一次的不一样,上一次都是一些子虚乌有,她只要辩赢了那个牛鼻子老道,那破绽自然就找到了。
这一次有了这个布偶,布偶的事情要是不说清楚,那她就是浑身长满嘴也没有用。
确定了重点,她并没有要求见那个老道,而是看向了董阁老,一字一字的说道:“祖父,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从未做过。这字迹是可以模仿的,这布偶上面的自己瞧着像我的,但并非我所写。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在董府,谁知道会不会是别人将这个布偶埋在了我的院子里也不得而知啊。”
董阁老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那按你所说,是这府中有人冤枉你?”
“娇娇的确是冤枉,但是不是这府中的人,娇娇也不知。”
“但是府中的许多人都是亲眼所见这个布偶是从你的院子里挖出来的,你说不是你做的,那证据呢?”董阁老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问道。
董娇瞟了一眼那个布偶,要证据的话她也不是没有。
她看向了谷千辰,问题却是对着董阁老问的:“祖父可相信谷公子?”
董阁老不明白她问这个的目的何在,但也起了防备之心,道:“众所周知这谷公子与祯儿相交甚好,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因为祯儿的关系偏袒你呢?”
“董阁老此言,小生着实不敢认,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小生不敢徇私。”谷千辰上前,语气不卑不亢,看上去丝毫不在意会因此得罪了董阁老。
董娇倒也没有强求,只道:“既然祖父觉得谷公子不可信,那不知祖父可能相信翰林院的齐大学士?”
她口中所谓的齐大学士,名为齐恒之,进士出身,最出名的并非是科举那年的文章,而是两年之后皇家园林中的鉴月台建成,皇帝十分欣喜,让翰林院写一篇赋。
齐恒之便因为这篇赋被皇帝所知,从翰林供奉调至翰林学士院,也从一个小小的翰林,五年之间便成了大学士,官途可谓是顺风顺水,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