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认过了,对面的那个女孩,也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确实不是郑思韵。”
林锦奕皱着眉,阳光朝气的脸上写满了沉重,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握紧,随着沮丧的心情,指甲狠狠地掐在肉里。
一向怕疼的要死的人,竟然没有知觉似的半生不吭。
浅色的眸子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女孩,其中的忧虑都要溢出来了似的,小心翼翼的抿紧了唇,拳头握紧又松开,绞尽脑汁的想说些什么。
但是却又笨拙的连半个安慰的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懊恼的用力捶着自己的头,暗暗责怪这张不会讨人欢心的嘴巴。
“嗯,我知道了,”俏丽英气的小脸上格外平静,容北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似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还好心情的朝着他笑笑,“辛苦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你是不是生病了?”林锦奕下意识上前,仗着身高优势大手摸向女孩的脑门,眉头蹙得更紧,“你这屋子里阴森森的,着凉了开始发烧说胡话了吧?”
“没有的事儿,”容北很是嫌弃的把男人的手丢到一边,回给他一个白眼,故意阴阳怪气的,“你非得要我嚎啕大哭抱怨命运的不公?还是躺在地上撒泼对老天爷破口大骂?!”
“事情不如意就不如意,笑笑就能过去的事情,何必弄得人尽皆知。”
但是,你不难过吗?
林锦奕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半空中的手也是缓缓落下,眼眸暗了下去,其中的倔强心疼全部看不见,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么乐观,我这个当老父亲的也是很欣慰。”
冷哼一声,容北斜眼看他,小表情嘲讽的像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南哥才是老父亲,你。”
“撑死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炉灰。”
“......”
怎么的,他连当个人都不配?!
容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朝前走了几步,轻松打开阳台上的木窗,两只手搭在边缘,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窗户。
依旧是门窗紧闭,严严实实的窗帘不仅遮挡住了灿烂的阳光,还有女孩期待的目光。
“其实,我并没有太失望,毕竟线索渺茫,我们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思韵就在他们手上,”动听的女声里带着释然从容,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情绪,“世界这么大,想找一个人无异于是海底捞针。”
“这两天我也想过了,就像我们提起过的,能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把思韵带走、并且逃脱调查的人,不仅仅是有钱有势那么简单。”
“他如果想伤害思韵,有无数种办法,但是他却非要把人带走,唯一的解释就是,思韵身上有他在乎的东西。”
“可思韵是个孤儿,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一张脸顶多算是清秀,没有到美若天仙让人过目不忘非要占为己有的地步。”
林锦奕抽了抽嘴角,表情僵硬。
合着,你闺蜜在你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半点优点没有?!
损友·容北并没有察觉到他古怪的表情,看着对面红唇扬起,继续说道,“她没有善心大发的救赎过谁,更没有成为谁的心底白月光。”
“他能图的,只有她这个人。”
那个人,在保护思韵。
只要她没有生命危险,她就可以慢慢找她。
觉得事情棘手的同时又有些释怀,容北轻笑一声,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温柔,“我不认命,我要继续找她。”
“思韵在我眼里,比火锅、冰激凌快乐水还有赚钱都要重要,排在第二位。”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