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挠本来就没什么头发的脑袋,老刘十分无奈。
“小公子,你也不看看这俩家伙给你带什么地儿来了,要不是我老刘眼神好,嘿,你在路上留的标记早就被那几个兔崽子给略过去了。”
马车外传来清晰的一声“啧”,简明易懂的表达了那几个“小兔崽子”对老刘此话的不满。老刘皱眉,手用力的拍了拍车厢,转头过来给傅行渊陪笑。
“诶嘿,小公子,看在我老刘来的这么速度的份上,就别给先生告状了吧?”
说罢,还冲傅行渊眨了眨眼睛,无端的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傅行渊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回答的很敷衍。
“再看。”
对他这个态度并不是很满意,老刘正准备不依不饶的要个最终说法,就听见车厢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老刘,你在这儿为难人小公子做什么,他不说,我也是要说的。”
“嘿,这小兔崽子。”
老刘闷闷不乐了一会儿,又转头看了一眼气息奄奄的老太监,十分不屑的把刀抽了出来。嫌弃的看着刀身上沾染的血迹,啐了一口。
“晦气。”
一把掀开厚重的布帘,走出了马车。
血腥味渐重,傅行渊皱着眉也下了车,整个车厢里,就只有一个吊着半口气的老太监,和神情恍惚的小太监。
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老太监颤颤巍巍的拉开领口,扯出一块精致的小玉牌,用了最大的力气将它扯下来放在小太监的手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已经断气了。
小太监看着手心里沾染了血迹的玉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哭,却哭不出来。内心的悲哀被恐惧压制的无法表示,只能眨眨干涩的眼睛,却没有一滴眼泪。
直到一双稚嫩的手从他手里拿过玉牌。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手的主人不知道何时又返回车厢,此时正端详着那枚玉牌,双眉蹙起,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