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姐，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之后，孙飘飘又睁开了眼睛，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看着凌欢和凌扬，就这么一直看着，看着，仿佛要将她们的模样彻底刻印在脑子里似的。

看着孙飘飘就这么带着浅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凌扬莫名的有些发憷，上前一步，轻声喊道，“孙姨，你这么看着我，可是有什么话有对我说？”

然而，这并没有得到回应。凌扬有些疑『惑』的侧过头，看向凌欢，仿佛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去世了。”凌欢淡淡的开口，走上前捂住孙飘飘的眼睛，轻声细语的说，“孙姨，走好。”

一开始凌欢没看出来孙飘飘必死的决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猜到了。

孙飘飘的眼里一汪死水，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在她眼里。这样的人，即便是活着，也与死了差不多。

孙飘飘一心想死，凌欢即便是能够救她，又能如何？有一句说得很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而孙飘飘，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无论能不能救，凌欢都不能出手救人，否则不但不会得到孙飘飘的谅解，反而还会让她埋怨。

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对着几人弯了弯腰，将一枚徽章和一枚空间戒指递给了凌欢，“凌姑娘，这是主子留给你们的，主子说，‘若非心中怀有仇恨，我早就追随顷姐去了，还好，还好在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顷姐的儿女，顷姐若是知道你们成长得如此之好，一定会非常欣慰’。”

“‘我原本就是一个该死之人，却偏偏多活了八年，所以，你们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感到难过。不管你们是否能报得了仇，我的心愿也已经了结，虽然我还是很想在最后的时候见一见你们。我没什么好东西可留给你们的，仅有一枚空间戒指，存有一些我财物，就当我这个做姨母的给欢儿留下的嫁妆，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主子最后说她希望你们将她火化，带着她的骨灰去北海，将骨灰洒在北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