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屋子,张公公为保守秘密,一心求死,只为求个忠君的好名声。
张双寿显然他低估了这个黑衣人对他的了解程度。剑只在他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但却未一刀要了他的命。
只见那黑衣人,手起剑却未落。相反,他把剑从他脖子上移开,直接收回了剑鞘里。
“你这是干什么?”张双寿经过这么一吓,已是头脑发蒙,他也搞不明白了,“要杀便杀,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执剑黑衣人却轻蔑的笑了一声:“哼哼..看不出来你张公公还如此忠烈,宁赴黄泉也要守口如瓶。”
两人言语上一来一回交锋,却没有一点收获。这时候,短刀黑衣人忍耐不住了。
她出刀极快,往张双寿胸口上直直地砍去,却听见“哐”的一声,刀砍在了长剑的剑鞘上,并在那木鞘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使出去的力量被突然的抵回,她瞬间失了重心,往后倒去。
执剑黑衣人灵敏度极高,反应过来极快,立刻伸手去扶,一把抓住她往后扬的手臂。
微风盘旋而起,吹开黑面纱一角,露出黑衣人脸上的一片褐红色胎记。
果然是你——丑奴。
丑奴也趁着近距离看清楚了对方,从眉眼间确认了那便是八皇子。
八皇子心中早已料到,此时也不感到意外,待她站稳,轻轻把她推到一边。自己却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抢走了张双寿怀中抱着的酒坛。
“哎...哎...哎...我的宝贝。”张双寿此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两个黑衣人,怕自己知道太多,就更活不成了。
直到那黑衣人抢走他的酒坛,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地抬起头。他的眼睛跟着黑衣人拿着酒罐的手忽左忽右,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轻点儿,轻点儿!哎哟...我说你这个刺客,若要取我性命现在就拿去,你没事抢我酒罐做什么?...”
“当然是喝酒啊!哈哈哈...”
黑衣人把剑背在身后,右手拎着酒罐,举过头顶,往下一倒。十分之一的酒进了嘴里,其余的都哗啦哗啦直接倒在了地上。
药酒全洒在地面上,散发出一股浓烈刺吼的酒精味道,一闻便知道是泡了多年的陈酿。
看着眼前这一切,张公公的泪花就像河水决堤,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地上落。
“啊...住手!你这个混蛋!你住手。”
张双寿亲眼见着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被无情的洒出去,心如乱刀绞,他撕心裂肺地喊着,泪如雨下。
那黑衣人却不为所动,一满罐子酒眼看马上就要见底,他突然停下:“你既然想死,那这灌酒对你来说也没用了,不如孝敬了大爷我。”
张双寿已经伤心得泣不成声。他跪在地上,试图用双手捧起洒在地上的酒,但终究只是徒劳。
黑衣人继续风淡云轻地说:“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你想得个守口如瓶、鞠躬尽瘁的好名声,死后被风光大葬,那是绝不可能的。”
张双寿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眼神中交织着愤怒与绝望:“为什么?”
“因为你通敌卖国啊!”黑衣人从袖口掏出一沓信笺。
“呸,胡说。我张双寿一生忠君爱国,绝无可能通敌叛变。你想诬赖我?”
“就算我诬赖你又如何?
你一个死人还想跟谁辩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