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吗?”
张双寿又重重磕了个响头,“嗻”了一声,颤抖着起身要退下去。
“慢着。”柴皇后不依不饶,“国主,您岂可就这么轻易地放他出去!
依臣妾看,张双寿办事不利,怕是已经老不中用了吧。
连续审问了两个月都没得出个结果,如今还把犯人搞丢了,如此大的罪责,您还要纵容包庇他吗?”
柴皇后向来恭顺,眼下亲自出面问责于张双寿,当然是自有她的算盘。
虽然她也没想到自己随口提的一句丽嫔会让国主想起那个贱人,更没想到那贱人昨晚竟逃走了,这一切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但是恰好给了她这个机会,干脆趁热打铁,今晚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张双寿。毕竟,张双寿是国主身边的人,若是换个自己的亲信,哪样不是更好么?
国主有些吃惊:“依皇后所言,哪该如何处置张双寿办事不利呢?”
这句话反问柴皇后,是想试试皇后心中所想。他已有所警觉,但柴皇后突然发力,他有些应对不及。
柴皇后没心思跟国主打哑谜,她知道国主定是不舍重处张双寿的,但她又必须达成自己的目的。
稍作思考,柴皇后心生一计,她直截了当地回:“张公公,犯了错自然是要罚。
但念在他在国主身边伺候了几十年,苦劳也是有的。
国主不如...放其回家养老吧。
一来彰显国主仁慈大度,二来呢,张公公年纪确实大了,臣妾恐怕他伺候不好您。
不如换个更加聪明机敏的下人,用起来也称心些。
国主,您说好不好呢?”
国主哑然一笑,柴皇后真是深思熟虑啊,连更换贴身太监这件事都考虑好了,平时真是小看了这位母仪天下、执掌后宫的“弱女子”。
此话一出,张双寿首先乱了阵脚。
他“噗通”跪倒在地,几乎是爬到国主身边,抱着国主的大腿,嘶喊着:“国主,老奴哪儿也不去,死也要死在这宫里。
这儿就是奴才的家啊,您可千万别撵了奴才。
奴才孤苦一人,无牵无挂,这辈子唯有的指望就是尽心伺候好国主呐。”
张双寿哭喊得用力,一席话,述说的是悲怆无比,双手紧紧抱住国主的大腿,谁知用力过猛...
国主被他一番话语感动,情绪波动起伏。激动时,突然间血气上涌,头脑霎时一片空白。
原是这一拉一扯,导致药效提前发作。
只听“轰”的一声,国主中风倒地,再也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