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滕怀毅就迫不及待地出发了。运气好的话,或许三四日就可顺利抵达玉门关。
前线这时也传来消息,西戎国主邀请滕怀毅一聚,共商两国战与和的大事。
“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左将军紧皱着眉头,揣测道。
右将军仿佛跟他商量好的唱双簧:“是啊,国主,千万不可答应。”
滕怀毅当然也知道西戎此时送请帖来,没安什么好心,断然派使臣去回绝了便罢。
一路通畅无阻,几人很快就要到达玉门关。
这日,安国公从王宫里传来消息,仍旧是没能找到柴氏的下落。
滕怀毅心中疑窦丛生,那日之后这柴氏就彻彻底底消失不见了,宫里几番找寻都没下落,究竟是躲到那里去了呢?王宫也就那么大,不可能找了这么久,还没个消息。
这就真是奇怪了!联想到阿塔之前被囚的地方,难道王宫里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隐秘角落不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必须得仔仔细细清查几遍才可以。
把旨意传了回去,这事儿也只能先交给安国公。
因为西戎收到拒信后,马上又派人送来了第二封信。大致的内容是,厄铁沟通失败,如今已经被囚。除此之外,苏慕卿和阿塔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要求滕怀毅两日后只身前往客栈赴会。
滕怀毅见苏慕卿有难,立马坐不住了,让左右将军带着士兵跟着上路,自己先走一步。于是带着几个随从便马不停蹄地往玉门关赶去。
滕怀毅到达玉门关边境时,大约是傍晚时分,太阳才刚落下山,风沙吹拂着脸庞,带来微微刺痛的感觉。
想着苏慕卿现正在西戎那帮粗蛮人的手上,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她面前去。
虽然自己也流着一半西戎人的血,可终究还是不同,自己从小在大虞国成长,受到的都是诗书礼易的教化,跟纯正的在草原上成长的西戎人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驾!”
滕怀毅不觉又加快了速度,只盼望能早一点到,就能尽早一些救出苏慕卿,犹如火烧眉毛般焦急。
身下的马儿几乎要跑断气了,他仍不敢停,只能用力地挥舞着长鞭。
不过马儿的一路辛苦没有白费,他总算在太阳彻底落下之前到达了玉门关。
滕怀毅首先到军营里了解清楚了这几日的状况,自己离开不过才七日,西戎十万大军已经在五十里开外处扎营了。
得知了这一消息,滕怀毅更加紧张了。如今,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叫他如何能安稳无恙。
为什么厄铁的劝说没用作用?为什么苏慕卿和阿塔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来的这么快?有些不对劲啊。”滕怀毅自言自语道,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却又总说不上来。
如此看来,厄铁的谈判应该是失败了,如果是自己之前想的那套说词行不通,那必须得尽快想出新的法子才行。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这场战争,因为两国交战必然会令两国的百姓遭殃,而这是自己最不愿看见的。
月朗星稀,滕怀毅趁着月色溜出了军营。
他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因为他知道自己跟谁商量都没用,他想要连夜去救出苏慕卿,只能自己悄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