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怀毅还是不肯相信这些人说的胡话,斥退了这群庸医,他立刻去见了关押着的厄铁。
“说,你给她下了什么药,解药在哪里?”
厄铁倚在囚笼的一角,淡定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快告诉我解药在哪里!”滕怀毅一想到苏慕卿现在还昏迷不醒,简直就要抓狂了,“再不说就要了你的小命。”
“哈哈哈,没想到这丫头在你心里这么有分量啊。早知道,我就再多给点药,让你尝尝永失所爱的感觉。”
“厄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因为她的眼里从来就没容过我,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我不服,我厄铁比你差在哪里?
这几年,西戎国早就在我的实际控制之下,我就是真正的王。而你滕怀毅又算个什么东西,无权无势的区区一个亲王,凭什么就能俘获她的芳心。
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就毁了,你也休想占有。”
滕怀毅一把抓紧锁住厄铁的铁链,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眼见着他因窒息而脸红筋涨、嘴唇发紫,几乎就要丧命。
“快说!解药在哪里?否则我不会再手软了。”滕怀毅目露凶光,斩钉截铁地怒吼。
“放我们走,你会拿到解药的。”
“厄铁,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放了你的。此时若是让你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我相信你的十万大军很快就会杀过来,我不傻。”
“既然如此,那你何必还奢望我给你解药。好好想想你的卿儿,她会因为你的这个决定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所以,我要你立刻撰写书信,下令撤军,等你的部队全部撤走后,把解药交出来,你就可以安然回你的西戎。”
“滕怀毅,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你演得太好了,把我都给骗了。但是忘了告诉你,若是我一天内不能回去,我的铁骑就会立马踏平玉门关。”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厄铁。如果你不要,那么你会失去一切,你最好想清楚了。”
厄铁一脸不屑地说:“少拿这一套来吓唬我。你大可以一试,待我西戎铁骑踏破城关之时,你心爱的人也会离你而去。”
滕怀毅恶狠狠地盯着他,但厄铁愈发猖狂,一副吃定了他的样子。的确,苏慕卿是他的命。
正当他准备妥协时,大帐传来好消息,苏慕卿已经醒了。
滕怀毅立刻丢下厄铁,转身回到了大帐中。
苏慕卿睁大了眼睛,安静地躺在塌上,像一只小白兔。
滕怀毅禀退四周,悄声来到她的身旁,极尽温柔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慕卿见到滕怀毅,裂开嘴笑了起来:“什么怎么样,你看起来很紧张。这儿是哪里?”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这里是在我的帐子里,你很安全,不用担心。”
苏慕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坐起身来,说:“对了,我要告诉你。一定要小心厄铁,他......”
滕怀毅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苏慕卿这才停下来。
他一边把芙蓉玉簪给苏慕卿重新戴上,一边轻声说:“我都知道了。你才刚醒,别说太多话,躺下来好好休息,我听说。
我现在是大虞的新国主了,我会好好保护好你的,再不让你担惊受怕了,放心。
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们回到齐州,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