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宋长河梗着脖子对着两个人大吼道,“哼,想让我大哥分家,门儿都没有!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老大,爹娘辛辛苦苦的将他养大,他赚了钱就该养活我们一家子的,柳芸娘,宋映安,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可以就这样想要拆散我们宋家呢?”
听到这个时候宋长河还在强词夺理,宋映安对于她的无耻程度简直是叹为观止,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那李氏跟宋长河比起来,都是过犹不及,有这样的心思,也怪不得这么多年来都嫁不出去,恐怕这村里也都知道她的脾性,自然也看不上,城里那些……
呵呵!
“姑姑,你这话说得真是丧良心了,我和我娘就这样被你们用莫须有的罪名赶出来了,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们有多难过?这分家也是无奈之举,相信我爹看着连自己妻女都没有的地方,也是不愿意久待的吧!”宋映安凉凉地看了一眼宋长河,神色冰冷,满目嘲讽。
不知为何,宋长河看着宋映安的这副样子,竟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后背的冷汗也不禁冒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摆子,随即安慰自己说的有道理。
一旁的吴三莲拿眼偷偷的瞪了一眼宋长河,对于她的不争气很是不满,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被宋映安逼得哑口无言,还真是没用,一天就知道在家里吃吃喝喝的不干正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简直是废物一个。
可是吴三莲现在也没了办法,只好拿出无赖的姿态,扯着嗓子,伤心欲绝地抹着眼泪,“我们二房本来就生计不好,你又要分家,大嫂,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如此呢?到时候还不得让村里的人都看笑话么,以后这谁敢娶咱们宋家的女儿啊!”
柳芸娘被吴三莲和宋长河的话气得不轻,什么叫她们自私?还逼她们?难道不是她们一家人在逼她们么?没人娶宋家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呢?她们张口闭口就说她女儿是瘟神,难道就没有想过她的名声,没有想过她以后的亲事么?
而她丈夫宋长山平日里拿出赚的钱来接济她们和贴补家用,是情分,但不接济,那是本分,而且她也从来都没有跟她们计较这些,在宋家的时候也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儿,从来就没有半句怨言。
明明是她们有错在先,现在却来威逼利诱,什么叫逼上绝路,这就是!
柳芸娘现在心里对宋家人那仅存的希冀也被消耗殆尽了,等到她再度抬头时,看向李氏的目光无比平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根本无关紧要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