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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京城紫衣候府正厅。
紫衣侯紫雄安端正的坐在饭桌的正上方,旁边一位气质雍容身着华贵的老年妇人正是候府的女主人紫衣侯紫雄安的夫人李氏,饭桌的对面是一男一女两个同样身着华衣的夫妇。
这对夫妇中男子名叫紫飞虹是紫雄安的弟弟的儿子,因为父亲早逝所以从小被紫雄安抚养长大。
他长一副国字脸、塌鼻梁、眼神看似单纯、模样也平凡无比一脸的老实人模样,初次认识的人都会认为这男子是一个本分的老实人,就连紫雄安也一直认为这个侄子老实本分。
而女子名叫林洁,是京城附近的一名七品县令的女儿,县令为了攀上候府使了些手段将女儿送上了紫天虹的床,后在紫飞虹的请求下紫雄安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林洁的样貌也生的不错,她五官精致,妆容完美,有着犹如狐狸般的瓜子脸,鼻子高挺,唯独眼神中不时闪现的阴狠神色让女子略显刻薄。
大年三十候府的年夜饭丰盛无比,整张圆桌满满的摆了十八道菜。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是由候府重金请的宫中退休的御厨所做,每道菜光成本就在十两银子以上,这一道菜的用料银子就足够平民百姓们几个月的生活所用,充分显示了候府的富贵。
然而,本是一家团圆气氛和谐的年夜饭紫衣侯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菜出神,李氏也是不停的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留下的泪水轻轻的抽泣着。
林洁看气氛尴尬偷偷在桌子底下用手戳了戳丈夫的大腿,紫飞虹却毫无反应。
眼看气氛越来越压抑林洁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大伯,大伯母这大过年的应该开开心心的,大伯母您哭什么呢。你们看菜都快凉了,我们开吃吧。”说着又用脚踢了踢旁边的丈夫。
紫飞虹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木讷的接话道:“对啊,大伯,大伯母菜都凉了,快吃吧。”
“呜呜呜呜,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一想到天成如今不知道在哪里,生活的好不好?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我这心就是一阵阵的疼!
我可怜的儿啊!都是你这个老头子,天成要娶哪个平民女子你就让他娶,如今可好,这一走就是二十年了无音讯,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呜呜呜~”李氏说着说着就禁不住哭了出来,不停地埋怨自己的丈夫。
“够了!还提那逆子做甚!最好死在外面,他有本事走就一辈子别回来!吃饭!”本来正在发呆的紫雄安被李氏的哭声惊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餐具都跳了跳怒气冲冲的说道,说完直接端起筷子吃饭。
老爷子这一发怒,征战沙场的气势让整桌人都噤若寒蝉,紫天虹夫妇俩赶紧端起碗扒饭,恨不得直接把脸埋进饭里,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然而李氏却无视了紫雄安浑身的气势,仍旧哭哭啼啼的道:“你当然不心疼,又不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听着身边夫人的哭泣抱怨,紫雄安菜也不夹匆匆扒了一碗白饭“啪”的一声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道:“我吃完了,你们继续吃。”说完就径直转身离去。
紫雄安拍筷子的声音吓的紫飞虹夫妇俩齐齐浑身一抖,直到紫雄安转身离去才放松下来。
最后李氏在紫飞虹夫妇的劝告下勉强吃了几口饭菜就回了房,紫衣侯夫妇离去后诺大的一桌子上只剩下紫飞虹夫妇还在用饭。最后夫妇俩也只是匆匆的吃了个半饱便回了房,这下倒是便宜候府的下人们,这些剩下的饭菜被端下去后直接就被府里的下人给分了,吃的下人们那是满嘴流油。
紫雄安回房不久就见李氏也回来了,不过李氏还是哭哭啼啼的。李氏的哭啼声让本就心烦的紫雄安更加烦躁,压下心头的怒火紫雄安不耐烦的对李氏道:“你能不能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谁知李氏的哭声却突然又高了几度捶着他的胸膛哭着道:“你还知道烦!天成不知所踪整整二十年!也不知道安危,你这个做父亲的却一点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可烦的!”
紫雄安也怒了怒吼道:“我怎么不担心了,怎么说也是老子的种,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比谁都担心,可是我派人找了整整二十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能有什么办法!谁知道哪个逆子发什么疯,我正在前线征战,仅仅只是回信说不同意他跟那个女子的婚事他居然就直接离家出走了!他就不能等我回来再跟我商量一下吗!?只要他坚持我难道还能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