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立即点头道:“当然,万神二十四年,有红番从海上而来,侵略我朝沿海地区,沿海百姓死伤无数,万神帝大怒组建平海军,调集了三十万大军以及数千条战船前往平红番。”
“最后历经三年,剿灭陆陆续续到来整整十五万之多的红番,在整个沿海地区搭建京观才终于吓的红番不敢再攻,向我朝求和上贡,据说这十五万红番还是西方十国派出的联合军,却被我朝打的只剩不到几千人狼狈逃回了老家,及至今日凡是到来南昊的红番都老老实实的在我国沿海地区做着生意不敢再有异心。”
听着这些南昊的丰功伟绩老皇帝眼神中都涌动着深深的自豪,以一国之力独斗十国联军,这是何等的霸气!
虽说这十国都只不过是番外红夷,但据说这十国联军在前往南昊的一路上灭国无数无可披靡,结果在南昊全军覆没折戬沉沙,这怎能让老皇帝让南昊人不引以为豪!
但随即一丝苦涩却又蔓延至老皇帝的整个脸颊,老皇帝语气沉重道:“但这一战却把张阁老为朝廷积攒了二十年的积蓄一扫而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朝廷也是一年比一年入不敷出,到后来甚至连边军的军饷都不能足额发放了。”
“这怎么可能?打了一仗直接就把整个朝廷二十年的积蓄用完了,这一战到底花了多少银子?”南玉震惊了,在他印象中朝廷每年征收的赋税都应该是个天文数字,怎么会打一仗就花完了二十年的积蓄?
老皇帝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一字一句道:“张阁老为首辅的二十年为朝廷攒下了整整两千万两白银,这一战包括战后给将士们的赏赐整整花出了一千万两!”
“哪不是还有一千万两吗?”南玉不解,明明还剩下一半啊!
老皇帝苦笑道:“这一战结束后张阁老就逝世了,其后不知为何朝廷每年的税收越来越少,年年都要从国库补贴才能将朝廷运行下去,从刚开始的一百万,但后来一年收完税后国库居然还要补贴整整三百万两才够!”
“到了先帝之时更是要从皇家的内库每年调集资金才能补足缺额,到最后就连内库都只能跑老鼠了。这才引发了二十年前的动乱,最后还是紫衣侯力挽狂澜,又在征战的过程中从哪些成势的流贼中缴获了整整一万万三千万两补贴朝廷,朝廷才能运行至今。”
南玉已经整惊的合不拢嘴了,愣愣问道:“那些留名居然那么有钱嘛,这可是整整一万万三千万两啊!而且这又跟哪些剥削底层士卒的地方官员与各级军官又有何关系?”
老皇帝眼里浮现了浓浓的嘲讽之色冷笑道:“那些流民哪有那么多钱,这些钱都是流民攻城拔寨从当地的富户以及官员家中抄出来的。”
“这还仅仅只是五省的而已,就已经抄出了那么多,可想而知这些富户和官员可比朝廷富裕多了。”
“至于这又跟盘剥底层士卒的那些人有什么关系?”
老皇帝喝了口茶水后才缓缓道:“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这种吃军饷喝兵血的情况已经不单单是少数几个卫所发生的事了,整个南昊上上下下几百个卫所都存在这种情况,甚至就连京营都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因为没钱朝廷每年都不能如数下发所有的军饷,为了保证这些卫所的稳定,也只能靠这些人了,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做,而朝廷只能视而不见。”
南玉此时只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冷汗都湿透了,这种情况居然不单单是自己看到的那些,而是整个然后上下的卫所全都烂透了,甚至就连守卫京城的京营都不能独善其身,哪自己又哪敢去掀开这个盖子?
恐怕一旦掀开盖子,整个南昊瞬间就要分崩离析!
随即南玉愤怒道:“难道我们就只能任由这些人不断的吸着南昊的血不闻不问吗?”
老皇帝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冷冷道:“再等等,再等等,等父皇的新军训练出来能够撑得起整个南昊的时候,就是这些蛀虫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南玉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自信的背影,自从父皇登基以来自己又多少年没见父皇如此自信了?
南玉从没想到哪因为处理不完的政务而变得佝偻的背影居然能重新变得这样自信!这样让人有安全感!这才是自己从小崇拜到大的父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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