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山迟疑道:“所以我们……”
林战平接话道:“所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看着文官们要怎么对付卢汉升便是,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安安心心看戏。”
林寒山点了点头,半响后感慨道:“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老夫征战了半辈子还没你看的清楚,以后我们乌南伯府就看你的了,为父也只能凭借着这张老脸帮你收收尾了,唉……”
……
这边紫风已经找到了早已带着候府一众人进了宫的紫雄安,随后将自己被圣上赐字一事说了出来。
紫雄安听后只长叹了口气,伸出苍老却又宽厚的手掌轻轻在紫风肩膀拍了两下道:“天心难测啊!既然陛下想要我们静一点,哪我们就静一点吧,这也许是件好事也说不定。”
紫风沉默了,这真的是件好是吗?
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历来为朝廷立下大功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而自家候府能够以武转文兴许真是一件好事吧,但这样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的才能自己也清楚,无非就是靠着此这些古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所以才显的自己有多了不起,但实际上自己也就那个样了,唯一值得称赞的修为也是靠了系统才有的,如果真的走文人这条路自己能走多远?
诗总有背完的时候,自己不能一辈子都靠着前世的底蕴过活,自己必须找到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支点,否则自己走不长的。
那么自己有什么事古人不曾有的,而且可以用一辈子都不担心用完的地方呢?
紫风陷入了沉思……
紫雄安拍了拍紫风的肩膀便带着家眷们一脸落寞的去跟其他勋贵拉起了家常,而紫风则独自一人留在了原地陷入了沉思。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
时间渐渐流逝,越来越多的官员樊了这里,时间也渐渐接近了宫廷夜宴开始的时间。
一个户部的官员与同僚落座在了紫风附近。
“唉!国库空虚我们有什么办法,上官还天天催我们收税,可是哪税是能随便收的吗?
但凡家产庞大的,哪个在朝中没有背景,什么皇亲国戚,勋贵官员,乃至于官商勾结,我们个个都惹不起,你去收税人家理都不理你,还会让人赶你出来,你又能耐他何?
上官还天天催我们收税,他们自己怎么不去收试试,说到底还不是让我们这些小官来背收不上税的锅,我们又能如何?”
另一个小官也同样一脸愁苦道:“谁说不是呢,皇上问尚书大人要钱,尚书大人问侍郎大人们要钱,侍郎大人们就问各司主簿要钱,各司主簿则问我们要钱,我们又从哪里弄钱给他们,结果到最后黑锅都让我们背了,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你说这叫什么事吗!”说着这小官恨恨的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怦的打出一声清响!
先前的小官连忙一把捂住这小官的嘴道:“小声点!小声点,莫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莫要让他人听到了,否则我们就麻烦了!”
那砸酒杯的官员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连忙收了声,两人便再也不敢讨论部里的事。
而他们的这番谈话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紫风的脑海中炸响,让紫风一下就从沉思中回过了神,也让紫风彻底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