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嗤笑:“官员太贪?是!我承认官员很贪,不过哪朝哪代没有贪官,但为什么人家能够不断兴盛,而南昊却在日日没落?父皇你都从来没有反思过吗?”
南天虹沉默了,作为一个接手过帝王教育的皇帝,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的性格导致了他天生多疑,为了能保住皇位,哪怕明知道文官会因此膨胀到无法控制,他也一直在打压武人。
南玉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不过也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道:“父皇,想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毕竟你做了那么多年皇帝,帝皇之道重在平衡!”
“这个平衡是各方面的平衡,不论是国内的合格阶层,各种势力,乃至于一个小小的百户所里都要有两个副百户来分散百户的权利。”
“但你做了什么?”
“这些年你为了打压武人,不顾文官集团的壮大,对他们放任自流,得到的是什么?
官商勾结,横征暴敛,欺上瞒下!勾结鞑子,卖国卖民!
这些都是哪些文官干出的好事!
父皇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当初也去东疆的消息本来是绝密,但为什么哪些鞑子会知道我在哪里!
父皇你猜,这是为什么?”
南天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道:“不可能!他们不可能知道的!这件事是绝密,除了朝廷群臣,就只有跟你接触过的人知道,鞑子不可能知道的!”
南玉冷笑道:“是啊,除了跟我有所接触的,就只有群臣知道。
就是那些父皇你的好臣子,那些信奉着孔孟之道的清流文官,就是他们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了鞑子,导致我被鞑子追杀!要不是遇上紫风,说不定儿臣的这条命就交代在东疆了!”最后一句南玉更是直接吼了出来。
扑通!
南天虹跌坐在了地上犹自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做?朕以为他们只是贪钱而已,他们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他们怎么敢这样做?他们忠君爱国的孔孟之道都到哪里去了?”
南玉没有上前搀扶他,而是继续道:“太祖曾说过,文臣士子可用之而不可亲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
这句话甚至都被刻在了宗庙前的石碑上,父皇你难道都忘了吗?”
“文臣士子可用之而不可亲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可用之而不可亲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可使之而不可信之……哈哈哈哈!太祖!朕难道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哈哈哈哈!”
南天虹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凉亭,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不断重复着那句话,是不是还哈哈大笑不止。
南玉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一幕,低声道:“呵呵,父皇,儿臣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但你都不该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我比你强!只有我才能把南昊带上正轨!”
言罢,南玉出声吩咐道:“来人,送陛下回寝宫,没有孤的命令,谁都不许让陛下乱跑,更不能让任何人接触陛下,谁要是出了问题,孤灭你们全族!”
“是!奴婢遵命!”
一道太监的声音响起,只见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魏晨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南玉身后恭敬应是,态度恭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