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直接一个脑瓜崩打在了他头上:“还什么?还怎么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朕说话?”
至此紫风才终于完全回过了神,摸着自己额头紫风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那个啥,陛下您刚才说啥?”
南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也就这家伙了,要是换作其他大臣在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早就被自己命人拖出去打板子了。
南玉叹了口气才有继续道:“朕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今年收上来的税收一事。”
紫风听后不解道:“税收怎么了?”
南玉叹了口气,站起身回到书桌前拿出一封奏本扔到了紫风面前道:“你自己看看吧。”
紫风疑惑的拿过奏本翻来一看,顿时大惊道:“什么玩意儿?今年除了京城和肃宁,其他各省加起来收的税居然还不到二百万两银子?”
由不得紫风不惊骇,他都看到了什么?
南昊诺大一个国家,除去肃宁和京城的税收后居然不足两百万两,只有堪堪一百三十万两多一点,这他娘的不是在糊弄人吗?
别的不说,紫风记得光是他手下的袋鼠团子和西山煤业就在今年上缴了足足两百万两的税收,合着自己名下缴的税居然比全国都多,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紫风一把将手中的奏本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陛下,他们怎么敢这样做?这也太明显了吧?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到这个份上了吗?”
南玉冷笑道:“他们何止是明目张胆,他们简直是拿朕当傻子玩弄!你看看今年江南的茶税才多少?”
紫风闻言立即拿起奏本翻开关于江南茶税哪一页,这一看紫风险些气笑了,作为产茶大省,近乎垄断了全国将近七成茶叶的江南,今年的茶水居然是三十二两三钱七十二文钱,这他娘的居然还有零有整的!
三十二两?
这他娘是拿朝廷当叫花子打发吗?
据紫风所知,整个江南每年的茶业交易额最少都在千万两银子以上,茶税也不高就一成而已。
就这,他们居然弄出了一个三十二两这么一个跟笑话一样的税收,这他娘的直接跟没缴过税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紫风这边气还没消,那边南玉又接着道:“紫风,你以为就这样了?这还不止,你看看今年江淮盐税,他们这简直就是……就是……岂有此理!”
紫风能明显的听出南玉的声音都颤抖了,这位新皇甚至都找不出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些人的丧心病狂。
紫风在翻找关于两淮盐税的时候,南玉继续颤抖着声音接着道:“开国之初,太祖为了方便朝军用粮,所以提出了让商人运粮到北方然后换盐引的政策,后来仁宗时期为了因时制宜所以改变了这条政策,改为有商人竞价,朝廷每年拍卖这些盐引,当时朝廷每年的盐税甚至高达两千万两!
到了光宗时期,朝廷的盐税仍旧有高达一千万两之多。
甚至在朕皇爷爷之时,朝廷每年都能收获四五百万两的盐税,而盐税也一直都是支撑着朝廷财政的重要收入,但到了我父皇这里,每年的盐税都不足两百万两,这也就罢了,毕竟还有!
但是你看看现在!他们竟然说今年的盐税只有不到五十万两,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可能吗?朕敢保证,光京城及周边几县加起来的盐税都不会低过这个数字,但她们居然告诉朕整个南昊一年的盐税居然只有这么多而已。
他们这是在欺君!”
南玉整个人都气疯了,眼中早已被冲天的怒火所填满,让人不禁怀疑下一刻他便会下令让人去砍了这些收税的官员。
而就在这时,紫风也终于找到了江淮盐税的页面,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今江淮盐税共收税四十七万三千二百九十七两四钱二文!
这他娘的居然又是有零有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