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克薇儿在这段纠缠中越陷越深，瓦利有些迷茫。扪心自问，克薇儿是个善良美丽的少女，受过感情的伤害，他不想让她再受一次。

餐盘里的烤鹅肝，吃得味同嚼蜡，瓦利沏了杯蜂蜜水，望着冰面上夕阳的余晖，叹了口气。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不想再失去一个日常斗嘴的朋友。”

“可你会多一个像小奶牛那样的女朋友。”克薇儿搂着莉莎，脸被篝火烫得红扑扑。

“我只不过现在容貌变得帅气了些，可谁又能保证哪天不会变回去。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小奶牛那样的勇气，整天面对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瓦利摸了摸莉莎的小脑袋。

“看到这个孩子，我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克薇儿玩笑道：“我眼神一向不好，这你是知道的。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我就觉得我的小莉莎，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孩。”

莉莎高兴地在她怀里扑通起来，可丝毫没意思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怪力，好几次撞得克薇儿咳嗽起来。

“太勉强只会伤到自己。就像这水，泼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尝试为好。”瓦利随手洒出那杯蜂蜜水。

“可只要彼此不松手，水也能收回来。”克薇儿将地上刚刚凝出的冰块，放在了瓦利手心，五根手指渗进他的指间，手心相对，冰慢慢融化了。

莉莎捂着双眼，嘴里不停喊着羞羞羞。

瓦利呆呆望着夕阳一点点消失在天的尽头，夜幕拉开，冰面上吹起了刺骨的寒风。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手心的冰块已经不见了，手掌贴到一块，克薇儿抱着莉莎靠在自己怀里。

瓦利心情复杂地流出了泪水，一滴滴顺着克薇儿白皙的脸庞，滑入她的唇角。

“别这样，我怕自己真的会陷进去。人太孤单了，总想有个温暖的怀抱。可我不知道这种温暖到底是不是爱情。”

“试过才知道，如果有一天彼此烦了，我们再做回吵架斗嘴的朋友。”

瓦利没再说什么，双手环过克薇儿的腰，头贴在她的肩膀上。

半夜时，白龙皇传来了提醒的声音，地下冰窟里的龙族魔力微弱了，想来是进入了休眠期。

冰域食物紧缺，大部分的冰域龙族会在一次捕食之后，调整好身体机能，进入休眠期，以减少能量的损失。

经过两天的进食，禁地里大部分的冰域龙族，都补充好了能量，开始进入漫长的休眠期。

这是个进入龙窟的好机会。

瓦利叫醒了克薇儿母女俩，按照地图中关押赤龙帝的冰窟走去。

洞口并不大，约有一米左右的跨度，人只能站直身子向里面跳进去。

这倒是与印象里龙族庞大的身躯，显得有些出入。不过据体内的白龙皇所讲，赤龙帝早就修成了半龙人形态，他的体型与一般成年人没什么区别。

瓦利倒不关心赤龙帝的体型，更怕的是封印赤龙帝的法阵还管不管用，不然没等他们开口商量下合作，直接就被他吃了，这可太憋屈了。

瓦利先跳了进去，冰窟里面像一个螺旋型的滑梯，转了不知多少圈，才落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