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未免太天真了些,这么轻易就把对牌钥匙交出去了,以后再想拿回来就难了。”
沈姨娘听见声音,赶紧抬头看过去,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府里头的赵姨娘。
说起这赵姨娘的来历可不小,据说家里头的祖上也是做过大官的,不知道惹了哪个大官,满门抄斩,好好的贵家小姐成了阶下囚。
“赵姨娘这是什么意思?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能成什么气候?”沈姨娘经过跟池小桑这几日长时间的相处,承认她是有些小聪明,可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而且老爷都没有发话,就算她拿了对牌钥匙又有什么用?”
“哦?”赵姨娘冷笑一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对牌钥匙拿走了,你怎么还不上心呢?”
赵姨娘的话里满是嘲讽。
“有对牌钥匙又怎么样?没有老爷发话,她根本就没用!”沈姨娘明显有些急了,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咳嗽了两声。
“她可是大少爷的正妻,以后这偌大的家产都是大少爷的,何况管家权呢?沈姨娘,你不为了自己争一争,也得为了二少爷争一争啊。”赵姨娘凑近沈姨娘的耳朵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说说,二少爷这样的好赌的,没有这家产撑着,日后怎么填这大窟窿?”
“一个乡下来得土巴佬,怎么可能撑起贺家来!”沈姨娘瞪着赵姨娘,恨不得把她撕碎。
没错,赵姨娘是知道贺明生好赌的,可偏偏没有告诉贺老爷,这里头必然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沈姨娘可别跟我急,我肚子里那个不成器的,没资格争家产。不过这个关头,要是有人把二少爷赌钱的消息捅出去,可怎么好?”赵姨娘故意把沈姨娘激怒,而后大笑两声,转身离开。
丝毫不顾后头沈姨娘一直骂着自己‘疯子’。
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传进赵姨娘的耳朵。
“姨娘,你说沈姨娘咳成这样,不会是肺痨吧?”丫鬟翠儿有些担心。
“是不是肺痨不知道,不过看起来,这沈姨娘是不成气候了。”赵姨娘不相信一个人会在这么短短的几天就病成这样。
“那怎么办?咱们少爷的总得有人铺路才行。”翠儿问道。
“既然别人都靠不住,那就只能靠咱们自己了。”赵姨娘凑近翠儿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翠儿马上就领命出了府去。
且说池小桑拿到了对牌钥匙,厨房的那些婆子就不得不听命于她,可又因着池小桑是从乡下来的,谁都不服她。
“大少奶奶,你说得这些咱们可都没做过,什么乡下东西,怎么就能入得这些夫人姑娘的眼儿?”
“可别是手里头的蜂蜜要砸在手里了,就打府里头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