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鸿子长老是觉得我白某人留不下您?还是不敢留下您?”见他这般态度,白千心又说。
“老夫没有恶意。”天鸿子无奈一叹。
“那千心也没有恶意。”
沉默了少许。
“哎——既然如此,那也请山主给老夫一个理由吧。若真是真有不便,那老夫也会再多考虑考虑。”天鸿子先退了一步。
“他是我的弟子,不,学生。”白千心说。
“难怪……”天鸿子无可反驳。“老夫不会再深究此事,另外也不会再告诉其他人。”
“但山主应该也知道彼岸禁地之中那是份怎样的大机缘。您的学生如此高调,只怕很难不让人觊觎。”
“此时不劳大长老,千心的学生千心自己清楚。”
“只怕……”
“没有什么只怕。若是同辈之中在下的学生虽不说能够傲视群雄,亦有几分自保之力。但若是有长辈出手,那可就别怪在下也不讲道理了。”
白千心双眸微狭,一身白衣尽红。面前那条涓涓细流顿时疯狂翻滚,立刻就化作了一条翻腾的——血河!
“真有为老不尊的,白某亲自去会会他。”
或许是时候该让人想起那血衣的恐怖了……
“老夫上有他事,不再叨扰。”天鸿子一叹,离去。
……
“忘尘山主?真是好大的名头。”女生调笑着。“山主大人?”
“无意义的虚名罢了。”白千心说。白衣云纹,清溪古琴,无别于常。“我都不知道是何时被那些俗人安了这个名头。”
“是是是,山主大人。看来那些人还记得您的威名呀,不,是凶名呢。”
“而且……”女声故意停顿了一下。“还是那么护短呢——”
“就这一个学生了,好不容易收的,怎能不护着一点?”白千心又说。“织舞,莫再调皮了。”
“好的呢。”女声娇腻——
轻飘似舞的红袖,血红的扎眼。柔柔的垂在白千心肩上。纤纤柔荑一只按在白千心肩上,另一只则轻轻的捧起他脸颊。嫣红如血的发丝散披又飘游着。俏脸搭在他肩头上。朱唇隔着薄纱,轻轻地在白千心耳旁吹风。
亮眼的血红缠搂这云白。对比那么强烈,却又那么的和谐自然。白千心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好似这亲昵的佳人根本不存在。
“织舞。别闹。”
指尖轻触上琴弦,却又一顿。白千心微皱起眉,同时血织舞也抬头看向了远方。
“还真是……”白千心有点迟疑,并不太确定。
“树欲静而风不止,虽欲隐而天不宁。”血织舞道。
“最是清闲处,却是善不来。”白千心又想了想。
“罢了,先就看着吧。”
一位少女在浓浓的夜色中悄悄的进入了忘尘山的地界,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忘尘山中,暗流涌动。
……
“兄长,出大事了!”在古家据点里。古秦火急火燎的拿出了和古川的传音玉碟。
“何事如此慌张?嗯?江仙也在。总不会是最近忘尘山的大骚乱跟你们俩有关吧?你们俩有这本事?”
“不是我们,是辰明。”
“辰明?莫不是……”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可以肯定吗?”
“应该,可以。”古秦还是肯定答复。
“那可真是……洛仙姐的眼光还是那么的独到……”
“哎呀兄长啊,快别感慨了。现在我们连辰明在哪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