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系统察觉到自家宿主现在十分抗拒跟景蜇接触的可能,它叹息着,没把异样告诉她。
这一年来,宿主几乎隔三岔五就去少城主面前刷好感度,可是好感度增长很慢——诚然,少城主也就对宿主待遇不同,其他女子贴过来无一不是碰冷钉子。
但棕熊觉得不对劲。
它趁着下线的时间去找了下当初主神跟束之桃在一起的资料发现——先动心、先动手的是主神。
而且主神无论在哪个世界里,不管有没有记忆,都会下意识把宿主先圈到自己身边再说。
这种做法与景蜇……是特别像的。
棕熊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人?拥有主神碎片的不是男主,是景蜇?
但它真的过不去心中那一关。
主神是所有世界的主宰,他如果是生性邪恶的人,根本无法让各个世界维持基本的平衡,怕是在极短时间内就因为他的贪念而崩溃。
所以,还得再观察观察。
宿主认错了不要紧,主神不可能抹杀她。
但自己若是认错了导致宿主被其他男人碰了……棕熊打了个寒颤。
*
束之桃用了很幼稚的手段,她不吃也不喝,甚至不跟景蜇说一句话,哪怕怕得要死也不求饶。
死不开口,死不理人。
景蜇前两天还能装作和善模样喂她吃喂她喝,把她当个瓷娃娃一般给她穿衣给她按摩双腿,可第三天他就受不了了。
宁愿看窗外什么也没有的天空也不愿看他,宁愿无所事事地蹲在地上画圈圈也不愿到他那边去看书。
明明说句话就能吃到的炸鸡偏偏要疯狂咽口水也不说,明明撒个娇发个誓就能出去的门偏偏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在出发前夜,景蜇脱了外衫冷笑着看她,说你这是要逼我使手段。
“本来你乖些,到了京城我就不会关着你——既然你非要跟我倔,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眼瞧着景蜇要压过来了,束之桃眼一闭心一横,她猛地从被子里抽出手,对着景蜇刺去!
——这是让棕熊想办法给她弄来的一只匕首,削铁如泥。
她不敢直接戳到景蜇身体里去,她根本没想过杀人。
她只想出门。
寒光在景蜇肩膀处一晃,瞬间皮开肉绽,白衣被溢出来的血染透。
束之桃没有松开手,她又在惶恐之中将匕首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她手抖得很厉害,可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决。
*
景蜇是无所谓流点血的,这一年来他受得暗伤不少,只是不愿与他亲密接触的束之桃不知道罢了。
他早已不是景家那个没人管的公子哥了。
桃桃划的是他左臂,不是他写字弹琴发号施令的右臂——若是他出手,他的右手整个都没了,哪里是简单划一下。
所以他的桃桃真的是太心软了,不适合波诡云谲的京城,但因为他要去,他在那,她也只能在他的翅膀下被庇佑着。
“……放下,乖。”
景蜇不紧不慢撕下一块布料,缠绕在自己的伤口上。
他抬眸看向又凶又怕的某人,无奈地笑笑:“匕首放下,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不能。”
束之桃真是想给他跪了。
剧情中的女土匪应该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她到底跟她有什么区别,怎么剧情里就没喜欢上女土匪,到了她这就过不去了?
“你威胁了我大哥二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