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您...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祝璟棠实在忍受不住此刻诡异的氛围,率先开门见山的问出口。
“咳!”赵苏意用手掩在嘴边掩盖自己的尴尬,想起自己的来意,她脸上的不正经尽数退下去,将双手搭在桌面上郑重的看向她:“昨天我罚你跪在合庆宫,你有什么想法吗?”
祝璟棠还以为她要说什么,等品清了她话中的内容,顿时一脸复杂的看向她:能有什么想法?现在惩罚完别人都兴发表战胜感言这一套的吗?
她瞥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双双,又低下了头:不过那日双双说的明白,她事后也知道了自己行为鲁莽,无论她和曲檀夏之间的旧怨再深,总归不能平白动手伤人。
更何况...
祝璟棠的目光胡乱扫过她手边的那本书籍,眼中有些心虚:更何况,她在偏殿吃了她让人用来的糕点小食,总归是吃人嘴短,她又能有什么想法...
赵苏意见她并不说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今天早晨檀夏来找过我,她跟我直说了你们两人之间的旧怨,让我不要对你有什么坏印象,你也只是个担心弟弟的姐姐。”
一听到她提起她的弟弟,祝璟棠一反方才的乖顺心虚,一时间如同一只炸毛的猫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瞪着眼睛看向她:“她的兄长害得我阿弟这辈子都毁了,她还好意思倒打一耙先声夺人!”
很明显,她将檀夏当成以退为进故意卖惨的白莲花了。
赵苏意见她显而易见的与檀夏水火不容,头疼的跟着站起来,循循善诱:“她是真心担心你,更何况,她那哥哥本来就跟她不和睦,你把你弟弟的这份怒火迁怒到她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理智?”
祝璟棠愣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有些纠结和撕扯。
对于这些被洗脑、认为家族与个人荣辱系为一体的人来说,将对曲伯府的仇视,从对曲檀夏的仇视上抽离出来,是一件很痛苦很困难的事。
赵苏意没奢望她一下子想通,但出于对同为炮灰反派的同情,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无论从前你俩怎么样,以后你可别欺负她了!等到之后会有人替她出头的!”
乖孩砸,千万要听我的劝,这波我可是预言家!
见她神神叨叨的瞪着眼睛看自己,祝璟棠却以为她在堂而皇之的为曲檀夏抱不平敲打她,只觉得怒火中烧,原本只是对檀夏的不满一下子迁怒到她的身上,愤愤不平的瞪她一眼,嘴巴撅的老高足以挂一个油瓶:“说白了,娘娘不还是偏心她?嫔妾人微言轻,没有出息,不能像曲檀夏一样,抱不了娘娘的大腿入不了娘娘的眼!”
哎哎哎!慎言!什么叫檀夏抱她大腿?
她配吗?
她不配啊!
赵·提前抱女主大腿·苏意见她不听劝,眉头皱的更紧,刚要开口再劝,却见门口突然涌进来乌泱泱一大波的人,为首之人还有点眼熟。
“哟!娘娘竟然在祝妹妹这里呢!嫔妾兴致所至,来此找祝妹妹说话,不想扰了娘娘,嫔妾知错,娘娘不会怪罪吧?”
自打踏入门槛的第一步,楚叠锦便飞速的将室内的情况扫了一遍,见赵苏意紧皱着一双眉,而祝璟棠也一样将不高兴写满了整张脸,显然不是什么相谈甚欢的样子,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赵苏意:???
这人谁啊?哪儿冒出来的?噼里啪啦说一堆也不自爆个家门,你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