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深潭中激战的玄蛇昂起头血盆大口中咬着玄白,使劲甩来甩去,几息后玄白软趴趴的垂在玄蛇的嘴边,玄蛇头一甩把玄白扔到一旁,不到两息玄白便沉到水中。玄蛇疲倦伸展身子浮在水面,在它身下的潭水涌动红色,不到十息便染红它周身潭水。
头顶的传来最先说话男子激动的声音:“那怪藤死了吧……哈哈……玄蛇此时正力竭,此时不出手还等何时?”话刚落,便见上面降下来一个玄色武袍竖冠男子,背负一把宽刃长道,刀柄处雕刻着一颗狰狞的鬼头。
“二师兄如此心急,可是想独自挑战玄蛇?”紧随着那位话里总带着戏谑的同样玄色武袍男子,慢悠悠的飘了下来,他空手放在脑后,嘴角含着一根杂草,头发松松夸夸的用玄色发带绑在脑后:“想要讨好小师妹,也不能自不量力不是。”
被称为二师兄被他如此说道,也不恼,只盯着深潭水面的硕大玄蛇,战意满满。
“三师弟总是如此有口无心。”那个被称为大师兄男子,漫不经心的一步一步凌空走下来,一袭玄金色武袍,头发干净利索梳理在头顶,被一顶白玉冠束着,长方脸上狭长眉眼,若山岳不动声色。
“无妨,他智障我知晓。”二师兄随意的挥挥手,毒舌道。
“可不就是智障吗?不然怎么拜在有你这样无脑师兄门下。”三师弟口中的青草翻卷,凌空靠着,懒懒的侧身望着二师兄一眼,满是嫌弃。
牧隽努力与山石混为一体,不让远处三位金丹大修,发现自己的存在,鬼知道他们是不是好人。牧隽暗戳戳的传音给玄白幽赤,三个人修只怕来者不善。
玄白幽幽说道:娘亲,世上没有善者。牧隽顿了两息,把那句‘老娘怎么也算是善者吧’默默的咽了回去。
眼看着玄蛇就要沉下去,二师兄纵身跃起,同时拔出长刀,刀化成一道硕大虚影,朝玄蛇劈了下去。玄蛇自然是感觉到危险,身子一沉麻利的潜到水下,刀影劈在深潭水面,潭水被利落斩成两半,腾起数丈高的水墙,纷纷涌向两边,冲断了前面一直坚挺不到的古木。牧隽放佛听到它们倒下哭诉:几千年的战战兢兢,一朝沦丧,什么仇什么怨?
劈了三刀后,除了水花四溅,连个鱼虾都未翻出来,二师兄怒了,觉得自己被那玄蛇戏耍了,挽起袖子就要冲下水去。被大师兄制止,三师弟笑得在空中滚来滚去,二师兄羞怒的把刀插了回去,身形一闪,出现在三师弟的身边,一脚把他踢了下去。
三师弟顺势在空中翻了几个滚,稳稳落在潭水之上,单手柱额,朝二师弟挑衅的钩钩手指。就在这时,潭水中闪电般出现一根藤蔓,卷住三师弟,把他拖了下去。这般变化太快,谁都没有防备,谁会想到怪藤居然还活着。二师兄和大师兄身形化影,双双潜入潭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