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树丛里,几个穿着兽皮的男人探头探脑,老九目光一寒,朝前走了过去。
探头探脑的男人嗖的藏进了树丛。
老九走到不远处,看着其中一棵树失神。
姒暧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周围的数目基本长一样:“怎么?”
老九指着他们最近的那颗拳头大小的树,苦笑:“象人族的人因为yj粗长被南非人盯上,他们找到象人族部落,知道象人族的人靠吃这种树汁维生。南非人给它取了个名字,叫kuba。这种树汁里含有大量的睾丸活性能量素,能促进男人的发育,极大的增加了男人的尺寸,有助于人体压力的舒缓,对心肝肾等器官有很好的保护作用。这是南非人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
姒暧惊讶。
老九又说:“三年前南非人研究出了kuba里的东西,这项成果拿回去是能让南非在性领域里走上前端的。”
姒暧心念一动。
罗医生说过,三年前南非研究医学队是被迫离开象人族的,才让祭衍有机会来象人族。
祭衍…
又因为什么盯上象人族?
“南非来了十五个医生,他们跟象人族的人同吃同住,把老人中年小孩拿来做研究,终于有结论的那个晚上,乌利把乌雅骗到了他们的工作室,他们把乌雅迷晕了,然后把她抱到了乌篱的帐篷外…”
姒暧能想象那情景,南非人把乌雅抱到乌篱的帐篷外面施暴,这里面,只怕有乌利的原因在。
老九深吸一口气:“只有十个男人强了乌雅,我把十五个医生都杀了。”
姒暧张了张嘴。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象人族的?
姒暧没有问出口。
她清楚,老九能说的,都不会隐瞒。
老九神色晦涩:“南非人的医生都死了,他们被迫离开象人族,这件事,南非人不敢声张,只能看着到手的成果从掌心溜走,不甘心又如何?这里是南非人的噩梦。”
姒暧不敢想象,乌雅曾所遭遇的一切,是怎么样的折磨才能让这里成为南非人的噩梦。
姒暧心里沉重。
曾经,监狱也是她的噩梦…
姒暧笑了声,声音很冷:“都不是好人。”
老九嗯了声:“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祭少高烧是不是中毒,怎么中的毒,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这个他,是指肖培根的阿爸。
姒暧回头看眼已经扑到肖培根身上打的乌篱,两人旁边是血色弥漫的族长,笑笑:“还有罗医生。”就是那老头再也醒不过来也没关系,她还有罗医生。
原因是什么,她真的不想在知道了。
她只要结果。
…
想要结果的过程是艰难的。
老九拿回来的那株草分解出来的成分,和从高烧人体内抽出来的血液成分是不相浓的,这就意味着,这珠草对人体没有成效。
罗医生很沮丧。
他拼命的想着是哪里出了错,哪里没注意到,反复的进行分解合离实验;甚至,把草药剁碎了部分或喂食或涂抹,都没有丝毫的起色。
罗医生从希望到失望,现在陷入绝望。
姒暧并不知道罗医生的痛苦,她并不着急,象人族的事有老九和阿荣挡着,姒暧坐在祭衍身边,给他擦身体。
他的手腕有三四条的疤痕,姒暧的拇指在包扎的纱布上稍作停留,目光呆呆的。
“祭衍,你醒来会不会失望?”
象人族的人没有凝聚心,心思同样肮脏,来这里你会不会失望?
姒暧呆坐了一会,觉得凉,她回神,端着水走到帐篷门外的时候,心口突然一阵绞痛,姒暧的脸一白,水盆哐当砸在地上,溅湿了裤脚,她捂着胸口蹲下,咬着唇停了呼吸。
绞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姒暧揉着胸口,总觉得不安,这份不安让她精神不定。
老九走过来问:“姒小姐怎么了?”
姒暧神色恍惚,摇头:“没事。”说完眉头皱起,迟疑了。老九看她不对劲,目光询问,这样子不可能没事。
姒暧说:“真没事,刚刚心口痛了下,不过很快就不痛了。”
老九看她不是在说谎,就没在追究。
乌篱失魂的坐在帐篷边上,他的脸上青肿,是跟肖培根打架打伤的。心跳恢复正常,胸口按揉了也没在出现过刚刚的绞痛,姒暧松了口气,就没把这当一回事,她捡起水盆,朝老九递了个眼神。
老九冷漠脸。
姒暧想了想,也没管。反正只要不妨碍她就行,爱坐哪就坐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