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里,王皓是在事情发生了三年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他带着片刀,直接把周贺堵在了歌舞厅的门口,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连着扎了周贺好几刀,不过不知道是王皓压根就没想弄死周贺还是什么原因,周贺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都没伤到要害,他自己知道理亏,也没敢去找王皓报仇。
不过,胡大林和白刚却对周贺恨上了,动不动的就纠结一帮地痞去找周贺的麻烦,周贺开饭店饭店黄,开理发店理发店黄,最后弄了个澡堂子也没开几天就被工商的给封了。
“周贺,咱们兄弟一场,我就想听一句实话,那个报警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王皓的脸色很沉,张一鸣能够体会得到王皓此时的心情。
虽然大家年龄还都不算太大,但也正因为如此,彼此之间的感情都很单纯,没有掺杂什么利益,越是如此,才会越在乎感情。
“不是,老大,我咋可能干那种缺德事儿呢!”
周贺否认。
“那天你去干什么了?为什么没去机床厂?”
“我拉肚子,我跟刚子说了,我......”
“那这个东西呢,你认识吗?”
张一鸣睁大眼睛,看着王皓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胸牌。
这个胸牌每个学生都有,上面写着学生的名字、班级、学号,还有一张一寸照片,而王皓手里拿着的就是周贺的胸牌。
“老......老大,我胸牌咋在你手里了,丢了好几天了,我......”
胸牌的出现,让周贺的心理明显变得有些慌乱。
“丢了是吗?那我告诉你,这胸牌是从我爸的兜儿里翻出来的,你知道我爸是在哪捡的这个胸牌嘛,在机床厂,就在那天晚上,你不是没去机床厂吗,那是这个胸牌自己长腿跑过去的?”
“老大,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胸牌咋会在机床厂的,我没有,我真没有,老大,咱们在一起也三四年了,我是啥样人你应该知道的啊,我真的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真的。”
周贺拒不承认,哪怕胸牌就在王皓的手里。
“高松,你说,那天晚上你看没看到周贺去机床厂?”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出来,张一鸣不认识,只感觉这个叫高松的男生应该是个学习不错的人,至少眼镜片儿挺厚的。
“那天晚上我回家,看到周贺他进了老机床厂,一边走还一边左看右看的。”
“你放屁,你他妈的眼镜片儿比瓶底子厚,能看清你妈B。”
听到高松的话,周贺破口大骂。
“我看的很清楚,你不仅进去了,还猫里面了,我高松敢对天发誓,我要是撒谎出门就被车撞死。”
我勒个去。
张一鸣没想到这么个文质彬彬的弱书生脾气还挺刚,竟然敢发这样的誓。
“周贺,我不想再问第二次,说,到底是不是你报的警?”
王皓身上的气压已经低到了极点,胆小的马俊已经吓的掐紧了张一鸣的胳膊,好像随时准备拉着张一鸣跑路。
“老大,我......我是脑袋被驴踢了,我鬼迷心窍,我......老大,我错了,我真错了。”
周贺知道这个时候再咬牙挺着已经说不过去了,于是干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王皓就要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