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看着哭的一脸泪痕的小人儿，递上纸巾：“少奶奶。擦擦眼泪，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朱姨说。”

不说话，继续哭。

朱姨有点急了。这生气的时候不说话，所有情绪憋在心里是最糟糕：

“韩涵，你跟我小女儿差不多大。你就把朱姨当成是你妈妈，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就跟朱姨说。”

“朱姨……”韩涵终于抬起了满是泪水的小脸。

妈妈这两个字是韩涵心底一直渴望的字眼。

每一次张爱萍毒打她的时候，她都哭喊着在心底祈求她的妈妈会回来带走她。

每一次受委屈的时候，她也在幻想着那个她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妈妈会安抚她。朱姨的话，说进了韩涵的心里。

朱姨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多让人心疼的孩子啊。别哭了，你这样哭别说少爷心疼，就是朱姨看着也难受啊。”

韩涵因为朱姨的话，眼泪更汹涌了，她犹豫了一下，扑倒在朱姨的怀里：

“朱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那么容易轻信别人，我就不会受伤……”

朱姨看着她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小女儿小时候一哭，她就拍拍后背，摸摸头。

“不是你的错。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是姜氏母子太狠毒，利用你的同学来暗害你。”

“别哭了。少爷已经答应留下孩子了。”

“真的吗？你没骗我吗？”

“朱姨虽然是个下人，但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一哭，他就慌了神。”

“少爷哪里舍得你伤心难过啊。他让你把孩子流了出发点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担心你的身体。”

看着韩涵不哭了，朱姨给她倒了一杯水。

小心的试探：“韩涵啊，你为什么情绪这么激动？”

跟韩涵在一起一段时间，朱姨对韩涵的脾气也算知道点。

这么哭，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上高中时有个邻居家的姐姐怀孕了，她自己吃药流了。血流的到处都是。她男朋友给她送到小医院，说是孩子没流干净，清宫时伤了子宫，医生说她再也不能做妈妈了。”

“所以，你是怕自己会失去做母亲的权利是吗？”

“嗯！”

韩涵点头。

帝夜辰见韩涵不哭了，从阴影里走出来。

“宝宝，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我只是太担心你的身体了。我们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好吗？”

朱姨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个这一对年纪不大的小夫妻。

＊

帝夜辰亲自开车带着韩涵去医院。

因最近废了帝天宇，帝夜辰在出行的时候特别小心。前面三辆车，后面三辆车。

他和韩涵的车在中间，车窗换成了防弹玻璃。

之前他不屑于去跟姜氏母子斗，现在他绝不会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