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故作镇定,“下次睡觉要再不老实,本王就将你绑起来。”
“啊?王爷是意思是,衣服是我自己脱的?”
“对,就是你!”
凌楚琰说的理直气壮,霓云瞬间就焉了。
想来祁王不可能猥琐到趁她睡着扒她衣服吧?
倒是自己从前的确是有裸睡的习惯,穿着繁复的衣服睡着不舒服。
一定是自己睡的太香了,忍不住扒拉衣服。
霓云脸瞬间红成一片,幸好醒得早,没把衣服扒干净。
看凌楚琰的耳朵红得都快滴出血来,霓云颇有一种调戏了良家妇男的羞耻感。
霓云吐了吐舌头,“下次不敢了。”
霓云一怂,凌楚琰反而得意了,挑了挑眉“过来!”
“做什么?”霓云一脸防备。
“在本王面前失了规矩,总该有所惩罚。”凌楚琰指了指自己的左臂,“本王的手臂麻了,帮本王按按。”
这倒不是难事,毕竟自己失礼在前,理亏。
霓云笑嘻嘻地靠过去,在凌楚琰的肩膀上按摩,嗲声嗲气地道:“王爷觉得好些了么?”
凌楚琰没说话,嘴角不经意溢出一丝笑。
马车行至城门处,路遥就骑着马追上来了。
身后牵着四个无赖,跟在马后面跑了一路,已经累得半死不活。
霓云下了马车,与凌楚琰别过,便带着人回了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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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府里,纪南音趁乱从九峰山仓皇逃出,连夜赶了回来。
刘氏见着自家女儿伤了脸,担心的一夜没合眼。
纪南音呜呜咽咽地将墨水村发生的事告诉了刘氏。
刘氏更是气得直捣南音的头,“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侯府嫡女,何苦为了那些下贱种污了身份?纪落芙那小蹄子呢?”
“这不是要去施粥吗?没让她跟着。”
给难民施粥本是善事,纪南音本想借着此事再博一个好名声,自然不想纪落芙分了这份功劳,才没带着她。
若早知会遇到此后种种,就该带着纪落芙,她也不至于亲自下场,丢了名声不说,还被祁王厌弃了。
想到祁王,纪南音又是一阵心痛。
想当年,祁王虽然不受宠,但面容俊朗,才华横溢,吸引了不少京中女子,可是祁王却一个也看不上。
那年宫廷宴会,路遥送了一块祁王随身携带的玉佩给她,她便知祁王的心意。
怎么三年没见,祁王对她如此冷漠?
纪南音断定祁王心里是有她的,只是还在介怀三年前替嫁之事。
“娘,你要帮帮女儿啊。”纪南音挽着刘氏的手臂,娇声道:“都是纪霓云那贱种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刘氏左右衡量了一下,当今太子毫无建树,祁王如今战功赫赫,实在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