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霓云眼皮一跳。
灵戒急得在丹田里乱撞,“你特么身后有危险!”
啪——
霓云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条皮鞭带着劲风抽了过来。
霓云闪身,下意识地转动九幽龙戒,释出灵力。
嘭——
小院子像地震一样晃了晃,身后的人被炸开乱成一团。
纪侯被一股气流掀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恨得咬牙切齿,“逆女,逆女啊!”
众人见着纪侯一副狼狈,纷纷上前,扶起纪侯,帮他顺气。
纪南音也在人群中,被炸的发髻凌乱,一边搀扶着纪侯,一边斥道:“姐姐,你怎么能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
霓云挑了挑眉,难道不是这些人背后偷袭吗?
自己好端端在院子里呆着,也没碍着别人吧?
这阵仗又是要闹哪样?
纪侯、刘氏、纪南音,连家法都请来了……
霓云冷哼一声,“父亲老糊涂,走错地方了?该受家法的是纪落芙才对。”
“孽女!”纪侯气得脸色一会白一会青,“落芙被你害得当众毁了声誉,叫她如何嫁人?”
“父亲,是纪落芙陷害我不成,反而自食其果吧?”霓云睨了一眼纪侯,“难道不是她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这纪侯偏心的也未免太严重了。
不过纪侯向来对纪落芙并不放在眼里,今日怎么想起为她打抱不平了?
纪南音见着霓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恨得牙痒痒,痛心疾首道:“落芙妹妹本与南阳侯府订了亲,眼见明年就要出嫁了,你让我们如何对南阳侯府交代?”
南阳侯是在边疆立了大功勋的,且与太子一脉相连。
纪侯一只想搭上太子的关系,自然不肯不舍得放过这么好的亲事,所以就算是把纪落芙嫁过去做个侧室,纪侯也是愿意的。
可是纪落芙当众被大牛扒了衣服,又被指陷害霓云,这不仅让纪侯府没了脸面,也损了南阳侯府的脸面。
纪侯自然要给南阳侯府一个交代,思来想去,只有让霓云背下这口大锅。
纪侯勾了勾手,两个护卫便押解着白桃上来了,“分明就是白桃这吃里扒外的丫头与你串通,陷害落芙!白桃已经承认了,你还有什么好说?”
护卫一手揪住白桃的后脑勺,将她仰面朝天。
白桃的嘴已经被打得肿成了香肠,红扑扑的,根本说不出话,却对着霓云一个劲地摇头。
“纪霓云陷害亲妹,给我把她捆了,家法处置。”纪侯恶狠狠地盯着霓云。
护卫早已准备好了麻绳和刑杖一拥而上。
这纪侯府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不一般!
霓云眼神一眯,摸了摸手中的九幽龙戒,“你们敢!”
“纪霓云,诬陷姐妹、忤逆父亲可是大罪,你该不会想自己逃走吧?”纪南音踹了一脚白桃,又死死盯着霓云手上的戒指,心里堵得很。
这戒指和祁王手上的一模一样,难不成祁王把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了这丫头。
不过很快纪南音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九峰山上,纪霓云明明是舔着脸往往祁王身上贴,祁王都不为所动。
若祁王心中有她,早就接她会祁王府了,如此看来祁王也并不乐意搭理这乡下丫头。
“父亲教训教训自己的女儿怎么了?”纪南音眼中溢出一丝鄙夷的光,又对着纪侯言辞恳切,“祁王贵人事忙,父亲帮忙分担些也是应该的。”
纪南音特意强调了贵人事忙,纪侯一听,眼睛就亮了。
祁王可不就是忙嘛,昨日还在北街买了几个通房丫鬟,看来根本没把纪霓云放在眼里,他有什么好忌惮的?
想到这,纪侯底气更足,“给我上家法,伺候不好夫君也是大罪。”
霓云满头黑线,这祁王就算是色心不改,就不能缓两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