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来了?”丽妃看着霓云,忙上前迎接,面色十分窘迫。
她摆了摆手屏退了左右,包括她随身伺候的丫鬟。
两人一同到了偏殿,霓云看到床上躺着一位少女,隔着纱幔,看不清容貌,但隐隐听到那女子气息微乱。
“这姑娘在发烧?”霓云凝眉。
丽妃十分紧张,看了看左右,示意霓云小点声音,“这位是今年进宫的秀女柴暮芸,得了点怪病,你看看能不能治?”
“好!”霓云看病人呼吸不畅,本能地上去掀纱幔,却被丽妃又拉住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霓云眼皮一跳,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宫中那么多太医候着,丽妃请她做什么?
“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否则是要杀头的!”丽妃深深地看了霓云一眼,“这柴暮芸依我看,是得了花-柳病。”
什么?霓云以为她耳朵进水了,还有人敢给正德帝戴绿-帽子?谁听了不叹一句狠人?
丽妃看她愣愣地,知道她是被吓着了,赶紧安慰道:“让你来给柴暮芸看病,是我跟皇帝说过的,所以不要怕,只要别乱说就好。”
霓云咽了口口水,这特么谁敢乱说啊?
霓云上前给柴暮芸把了脉,这姑娘怕是早就得病了,只不过不敢往外说,直到奄奄一息才被人发现的吧?
敢秽乱宫闱,正德帝自然不会轻饶,多半是想治好这姑娘,再找出奸-夫。
霓云脑袋里一阵嗡鸣,说到奸—夫……
“靠,不会吧!”
“啊?”丽妃一脸懵逼。
霓云木讷地摇了摇头,又咽了口口水,“没什么。”就是觉得贵圈真乱。
霓云在一种近乎麻木的状态下,给柴暮芸施了针,配好药。
回府的时候,都还是懵逼的状态。
凌楚琰在宫中游荡了一圈,就觉得后宫的气氛不大对劲,此时看到霓云的表情,就更加担心了,刚要开口安抚,霓云突然一脸八卦地靠了过来,“大王爷是不是可以进宫?”
凌楚琰点了点头,“他虽然被禁足了,但实际也没那么严,进宫看他母后也是可以的。”
“啧啧啧,你猜太子的姘头是谁?”霓云端了盘瓜子,示意凌楚琰一起嗑,“你一定猜不到!”
凌楚琰嘴唇抽了抽,他堂堂祁王,为什么要猜人家姘头?还有这姑娘又从哪学来的词?
霓云根本不知道凌楚琰内心有多震撼,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把这个大八卦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依照大王爷和柴暮芸的病情来看,应该是一个月以前的事,靠,那不是皇后生辰的时候?”
“什么?”凌楚琰也惊了,“凌楚辰胆敢和秀女……”
“嘘,小声点。”霓云勾着凌楚琰的肩膀,“这事传出去,咱俩都得见阎王。”
“你跟丽妃娘娘说了,柴暮芸的那个是那谁?”凌楚琰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
“你是想说奸夫是凌楚辰啊?这事我没敢说啊。”霓云脱口而出,摆了摆手,“这事情没有确凿证据,我哪敢乱说?咱们先看看情况,到时候如果确定是凌楚辰,咱们也没必要给他瞒着。”
凌楚琰“嗯”了一声,“这件事我找人先关注着,你先不动声色。”
“你说这凌楚辰可真够花的,连皇帝的女人也敢觊觎?”霓云还没从这个八卦中回过味儿来,想了想,又道:“你说柴暮芸侍寝了吗?”
“!!!”凌楚琰惊了,吃凌楚辰的八卦也就算了,连正德帝也敢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