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人的老巢不捣毁,这些人只会一波接一波的闹事。
唯有釜底抽薪,才能还祁王府安宁。
霓云心里卡着根刺,吃饱了饭,两人便带着流苏等一众姐妹去了祁王私牢。
再见到纪雅兰时,此人已经面目全非,脸上血迹斑斑。
私牢的刑法并不轻,这纪雅兰全套尝了个遍,竟然也一句话不说,霓云倒是有些佩服了。
“纪雅兰,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那些药人又是从何而来?”霓云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你若说出来,我保证放你自由。”
“从二十年前的那场屠杀开始,我羽族人已经没了自由!”纪雅兰冷笑了一声,甩开霓云的手。
她眼中满是愤恨,就算对上凌楚琰一双狼眼也丝毫不惧,“跟我谈自由,你们也配?难道不是你们毁了我的自由吗?”
“皇上和云妃若想杀你,何须如此麻烦?先将你们引入京城,再养个数年,再动手,图什么?”霓云咬唇看了一眼凌楚琰,还是决定说完接下来的话,“况且九峰山庄被刺那夜,云妃娘娘已经过世了!”
“不可能!”纪雅兰震惊不已,厉声打断了霓云。
这纪雅兰分明是被人蒙在鼓里,给人算计了,还帮人数钱呢!
霓云不仅不气,反而觉得她有些可怜,叹了口气,“你有好生查过吗?就相信那人的一面之词?”
云妃过世后,虽然很低调地葬了,消息扩散的慢,但也不至于完全不透风。
“你若不信,让你的族人们说说!”霓云给了流苏等姐妹一个眼神。
几个人上前,对着纪雅兰一阵安抚。
毕竟都是族人,大家都还是怀着一颗善心的,“姑娘,门主说得不错,九峰山庄出事时,云妃娘娘确实已经过世了。”
“况且我们也是被门主和祁王收留的,他们对我们极好,根本没有加害之说啊!”
……
纪雅兰掀了掀眼眸,看着默不作声的流苏,“她们说得都是真的?”
她之所以问流苏,是因为流苏体内存着些许灵力,她认定流苏是她的族人。
至于其他人,她一个不信!
流苏看着纪雅兰的眼神虚晃了一下,咬着唇,点了点头。
“我不信!他不会骗我,他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骗我?”纪雅兰突然失控,疯狂地摇头。
流苏吓了一跳,连忙握住纪雅兰的手,安抚道:“姑娘,门主他们真是好人,真的……”
纪雅兰突然一个激灵,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终于安静了下来,慢慢将手蜷成拳头。
霓云见她安静了,从袖口掏出一个香囊,“你可认识这香囊?”
“这是耿衡的!”纪雅兰瞳孔放大,咬牙道:“是你!是你抓了他!你把他怎么了?你们这些畜生!”
纪雅兰再次发了疯一样,疯狂朝霓云扑,仿佛被拴着的野兽。
霓云只是想问问她,也没想到纪雅兰这么大反应,下意识退了一步。
凌楚琰赶紧拦住霓云,让她休息片刻,接过香囊道:“此人有本王护佑好得很,只是本王找到他的时候,他已奄奄一息,被人取走了大半的血!”
纪雅兰口中的耿衡就是两人在枯井救下高个子的族人,没想到此人和纪雅兰关系还很亲密?
“你以为你的药人体内的灵力哪来的?”霓云定定看着纪雅兰,“那些灵蛊都是耿衡的血供养的!所以,你还不打算告诉我炮制药人的到底是谁吗?”
“我……”纪雅兰声音发涩。
她与耿衡青梅竹马,一同逃出九峰山庄时,两人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