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霓云面色松懈了些,阴恻恻地威胁道:“你最好守住你的贞—操,别被让本姑娘再看到什么杏仁酥核桃酥之类的了!”
“本王的府邸以后再不会出现带酥字的东西!”凌楚琰见她开怀了,拧成一团眉心也松开了,俯身在霓云额头上贴了贴,“以后祁王府的人统统不准再吃酥,若有人犯戒,本王割了他的舌头!”
这话有九分是玩笑,可霓云还是被他几句话逗得眉眼俱开,“你怎么这么霸道?”
“嗯?你不是就喜欢本王霸道吗?”凌楚琰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上了榻,随手拉下幔帐,哑着声音道:“这可是你昨晚亲口说的。”
“凌楚琰!”霓云突然反应过来,凌楚琰为何要说没有她,他睡不着。
只是此刻反应过来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翌日,霓云在凌楚琰怀中醒来,还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越发亲近,霓云也觉得没那么羞怯了。
这样自然而然的亲密,走到最后一步已是水到渠成,霓云心里琢磨着,那帖药她是该加快配出来了……
“想什么?”凌楚琰迷迷糊糊道,刚睡醒略显沙哑的声音显得特别好听。
霓云扭着身子又贴近了些,手指闲来无事他在坚实的胸膛上打着圈圈。
凌楚琰哪里受得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怎么,还想玩游戏?”
“滚蛋!”霓云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自从见了点荤腥,越发找不到北了,满脑子都是那些事。
霓云叹了口气,“我是在想尹妃的事。”
昨日被淳安的糕点一折腾,两个人差点把正事都给忘了。
凌楚琰侧过身,正色道,“你可见到羽族人了?”
“见过,被囚禁的都不成人样了。”霓云一想到密室里囚禁着的族人,唏嘘不已。
只是尹妃机警,霓云全程被蒙着眼睛,想找到密室并不容易。
但霓云这一趟也并非全无收获,她眨巴着眼睛,扑到凌楚琰身上,“抱我去书房!”
昨晚两人闹到半夜,霓云着实有些不适,指挥起凌楚琰那叫一个顺口。
凌楚琰倒也宠着她,帮她换了身衣服,直接抱人去了书房的软榻上。
到了书房,凌楚琰铺开京都的地图。
霓云便闭着眼睛回想,“我们是坐马车从祥云宫出发的,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听到了水声。”
“一盏茶马车最多能走五公里!”凌楚琰执笔,把地图上五公里范围内的小溪都圈了出来。
“我有听到水撞击石壁的声音。”霓云继续回忆。
“那么可能是有湍急水流,或者瀑布之类的,城西这一边都是死水或者流速极缓的小溪,水流声不可能大过马蹄声。”凌楚琰排除了城西。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闻到了浓郁的花香。”霓云又道。
“清水江、墨水湖、汤臣江……往后五公里都是沼泽地带或者民居区,没有花田,这些地方不用考虑了。”凌楚琰将排除的地方画了叉。
“花香飘远后,我感觉身子往右倾了许久。”
“那就是往左转弯了?”凌楚琰勾勒着地图,最后符合霓云所描述的,唯有两个地方。
一个在宫内,一个在御林军的军营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