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可不糊涂,凌楚琰那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心里哪能不担忧?
而此时仰靠在墙壁上的凌楚琰却是一脸懵逼。
什么叫不行了?他哪里不行了?
“纪霓云!”凌楚琰瞪了霓云一眼,刚想开腔,被霓云一个吻给堵了回去,“王爷,你不能有事啊!你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霓云拍着大腿,伤心欲绝。
这又演的是哪出?
某冷脸王爷根本不配合,看傻子一样看着霓云,脸上哪有一丝痛苦之色?
“王爷,要是疼您就说啊,可千万别忍着!”霓云一手扶凌楚琰,一只手悄悄在他腰间作乱。
凌楚琰自是不怕疼的,可经不起霓云的柔糯小手这么挑衅?
为了压抑那种不可言喻的酥麻感,凌楚琰一时俊脸扭曲变形,牙缝中露出几个字,“纪霓云,本王弄死你呀!”
正德帝何时见过这冰块脸这般痛苦了,心中难免自责,关切道:“老四说什么?”
“哦,王爷说刺客没抓到,他就是死在这儿,也坚决不离开!”霓云声情并茂地翻译道。
凌楚琰有苦难言,对着霓云咬牙切齿道:“莫要在父皇面前胡说!”
“这死性子!”正德帝摇头,竖着耳朵听,“他又说什么了?”
“哦,王爷说让我先替父皇请平安脉,否则他心中不安,不肯治病。”霓云动情道。
这下把正德帝感动的一塌糊涂,心道:这老四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念着他这父皇。
老父亲老怀安慰地摸了把泪,看凌楚琰的眼神都多了几分爱怜,“行了行了,朕没事,你赶紧救他!”
正德帝还是不放心,又道:“来人,把祁王挪到朝阳宫去。”
朝阳宫那可是离养心殿最近的宫殿,正德帝对祁王的态度不言而喻了。
霓云感动地抹了把泪,“谢父皇怜惜,可是……”
霓云也不敢说,悄悄看了眼羽族人被带走的方向。
“行了,那些人先押下去!”正德帝一甩袖。
毕竟凌楚琰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老皇帝,老皇帝总得有点表示吧?
反正不是即刻杀了羽族人,那么就还有缓和的机会。
凌楚琰现在才知道霓云这小脑袋打什么主意,一时也是哭笑不得,爱怜地冲她眨了眨眼。
正德帝提步走到两人面前,见他那糟心儿子都要死了,还不忘打情骂俏,冷哼道:“还不滚去养伤!”
朝阳宫
两人在宫中养了三日的伤,正德帝却迟迟没松口让两人出宫。
霓云倒觉得这样挺好,在老皇帝眼皮底下养伤,老皇帝才会垂怜,到时候一心软,放了羽族人的事也就有的商量了。
只是苦了凌楚琰,既然佯装重病,那就只能乖乖躺着。
“你这伤口上的毒,虽然及时解了,但躺着休息没坏处。”霓云爬在凌楚琰胸口上,一边帮他上药,一边心中感慨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体构造,伤口恢复的如此之快。
他的手臂是被钢刀直接对穿了,这才三天,皮肉已经消肿了,和他身上旧伤疤俨然一体。
凌楚琰看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伸手握住她的指尖,轻贴着薄唇,笑道:“本王竟不知自己的命如此金贵……”
“也难怪漠北人都怕你这罗刹,打起架来,连命都不要的!”霓云白了他一眼,心中余怒未消,“若不是我提前备着药,你这罗刹现在可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