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连翘醒了,两人提着食盒去看望连翘。
连翘见到霓云还好,见到凌楚琰那张冻死人的脸,防备地往墙角缩了缩。
“连翘别怕,大哥哥还是好人,是大哥哥把你救出来的,你忘了?”霓云一边安抚着连翘,一边递了糖块过去。
连翘无意尝了口香甜,眸光微微一亮,“麻糖?”
“好吃吗?”霓云笑了,“你是桦城人,和你一起来的黑衣人也是桦城人?”
“你怎么知道?”连翘脱口而出,复又咬住嘴唇。
“桦城人?”凌楚琰掀了掀眼皮,看连翘的神态,料想霓云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桦城正在造反的,此时有人来刺杀正德帝,霓云自然把两者联想到一起。
而麻糖正是桦城的特产,在其他地方并不盛行。
霓云特地做来给连翘品尝,一来安抚连翘,二来也是想试探试探连翘。
果然连翘一口便尝出了麻糖的味道。
霓云又递了一块给连翘,“你告诉哥哥姐姐桦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帮你主持公道,好吗?”
连翘咬着唇,她已经很久未成归乡了,尝到家乡的味道难免失控,眼泪簌簌而下,却摇着头道:“你们不是好人,大夏的狗官是杀我爹娘的凶手!”
“是那变态男……祝骥告诉你的?”
“我不认识什么祝骥。”连翘笃定道,“是我亲眼看到大夏的狗官杀了我父母!还有好多好多的人都病了,那些狗官把他们都杀了,连尸体都烧了……”
连翘抱着头,额头上青筋突起,显然是触动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霓云扶着她的背,一边安慰,一边和凌楚琰交换了个眼神。
桦城造反后,朝廷已经派去几波钦差查明情况了,可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索罗国侵犯桦城,桦城驻军无作为,百姓才投靠索罗国的。
可却从无一人提过桦城百姓染了什么重病!
又是什么重病让地方官不惜大肆杀人放火呢?
霓云想到了一种可能……
凌楚琰也是眉心一跳,“桦城人得了什么病?”
连翘对霓云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呜咽着道:“我不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桦城的狗官不让问,凡是病了的人也都被狗官杀光了,最后……我们活着的人没办法才投靠了索罗国。”
“那你当真不认识祝骥?那个高个子男人?”
“我听别人叫他皇爷。”连翘咬唇道:“是他送我们来京都报仇的!”
“!”霓云心中一悸,后背冒冷汗。
这南境的事可真是雾里看花,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祝骥在利用桦城的病,挑拨朝廷和边境诸城的关系,甚至还想把祁王府拉下水!
简直其心可诛!
“连翘,你安心养伤,我们会还你和你父母公道的。”霓云揉了揉连翘的头,安抚道。
两人出了连翘的院子,霓云心里就没有平静过,“要不我们亲自去问问情况?”
“也好!”凌楚琰拉着霓云往私牢去。
这祝骥居心叵测,桦城背后的水也深得可怕,这件事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