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郑心远是刘氏的远方弟弟,也不知托了什么关系,曾经还当过凌楚琰的先生,不过这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原来如此。”霓云这下算明白这老匹夫为何不把两人放在眼里了。
不过如此也好,大可以来个扮猪吃老虎。
“晚上且看他们演哪出戏?”霓云心中已有了计较,又不放心凌楚琰那脾气,强调道:“今晚不管他们做什么,咱们先忍着,顺着他们,看看这个是什么货色。”
另一边,郑心远刚转过回廊,就急不可耐地斥责道:“纪霓云这蠢货,差点坏了我们大事,那小贩可处理了?”
“这点事都办不好,自然……”冯章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又忧虑道:“纪霓云会不会是故意试探那小贩的?街上的小贩可都是牢里拉出来充数的,经不起她试探。”
“呵,你可真是高看她了。那蠢货,别人不知道,我郑心远还不知道?”郑心远眼中溢出一丝鄙夷,“你可知这蠢货四年前大婚夜,被凌楚琰丢在祁王府外,哭哭啼啼在纪侯府外跪了三天三夜?那可是全京城的笑柄,这只蠢驴自己都管不好,还能试探我们?”
“此事我倒有所耳闻。”冯章还是不放心,“可是还有祁王呢?他可是声名在外啊。”
“你也说了是声名嘛!你还是见识少了些。”郑心远摆了摆手,撇嘴道:“他也是个怂货,当年在我手下读书,我说东,他敢往西吗?”
提到此事,郑心远也是唏嘘不已,当年他还是托了尹妃的关系,才有机会教导皇子。
谁知道竟然是教正德帝最不喜欢的祁王,那时候郑心远也是满腹牢骚,没少把心中的憋屈发泄在凌楚琰身上了。
当年的凌楚琰任你罚任你骂,甚至拿走他的分例,也不敢多说什么。
郑心远并不认为一个蠢货、一个怂货有什么可怕的。
“倒是你,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处理了没?这些人要跑出了,可比祁王夫妇可怕多了。”
“都锁起来了。”冯章眼中溢出一抹杀意,“只要祁王夫妇滚蛋,咱们便把那些脏东西给烧了!”
“放心,我今晚自会好好招呼他们,若是这二人识趣就算了,要是还不早点滚蛋,本官叫他们好看!”郑心远长舒了口气,拍了拍冯章的肩膀,“去库房随便取几件首饰,那蠢货没见过世面,随便意思意思,定能堵上她的嘴!”
到了晚上,郑心远给祁王府安排了洗成宴。
酒楼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仍是一派太平盛世。
霓云走到二楼,放眼望去就觉得不对了。
正是晚膳的时辰,邺城的民宅区只有几处稀疏的烛光,偶有一缕炊烟升起。
邺城并不是小城池,这些百姓都到去哪了?
“祁王妃?”霓云正琢磨着,忽而听到郑心远唤了一声,“可是膳食不合口味?”
“表舅客气了,霓云觉得很好。”霓云回过神,粲然一笑,举着茶盏过去敬酒,“表舅把邺城治理的这般繁华,霓云真是敬佩。”
“外甥女过誉了!”郑心远被霓云一通马屁拍的尾巴都翘上了天,私心里是更加看不上这蠢货祁王妃了。
哪有王妃给一个做臣子的敬酒的?
郑心远瞟了一眼凌楚琰,果见他也没反驳的意思,一时更加得意了,“外甥女和外甥女婿大婚,我也没去,这几年一直心有不安呐,特地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