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云心中一悸,一边上药,一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姑娘怎么搞成这样?其实我也不急着用。”
“哦,不是因为香篆啦。”墨清梧面颊微红,支支吾吾道:“是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做饭?堂堂世子妃要亲自下厨的吗?更何况这伤口也不像菜刀划的啊!
霓云掀了掀眼眸,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多问,装聋作哑糊弄过去了,“这香篆已经很好了,需要多少工钱?”
“不必,都是小事。”墨清梧莞尔一笑,余光偷瞄了一眼薛温瑜,“就是有件事想请薛神医帮忙。”
薛温瑜看她娇羞,一边小鹿乱撞,一边又有点怂,“那个,姑娘,我薛温瑜虽然不才,但还是个有道德底线的人,咱俩……”
“薛神医的师叔祖可在京中?”墨清梧根本没听薛温瑜在叨咕什么,又道:“这位师叔祖是个女神医对吗?”
薛温瑜一张老脸简直无地自容,一怒之下直接掀了霓云的马甲,“我师叔祖就是纪霓云!”
霓云嘴角抽了抽,靠,招你惹你了?没事爆人家马甲,以后她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墨清梧倒是不意外,点了点头,“之前我派人去邺城打听,确实有人说医仙就是祁王妃,我还不信,看来是我眼拙了,原来王妃真的会医术呢?”
“略懂略懂”霓云好歹谦虚了了下,又问:“你想让我医治世子?”
“不!”墨清梧果断摇头,几不可闻道:“世子的病治不好……”
“我是想……”墨清梧瞥了眼薛温瑜,示意薛温瑜回避。
待到只剩霓云和墨清梧两个人,她才在霓云耳边低语:“我与世子大婚一年有余,却迟迟没怀上世子的骨肉,不知王妃可有妙方?”
霓云很能体会墨清梧的处境,毕竟她是商女出身,在这个时代看来本就是高攀了,又久久没怀上,怀王府可不就有意见了吗?
虽然问题显而易见出在病重的凌宇珩身上,但凌宇珩是怀王唯一的嫡子,怀王还是对他给予厚望的,这不能开枝散叶的罪名多半是落到了墨清梧头上。
不过这对霓云也不算什么难事,“不如我给你开个药方,按我的法子服用,再加些膳食调理,保管有效!”
墨清梧面露难色,“药方是有不少,可是世子缠绵病榻,肠胃本就虚弱,无法再进补了。”
“这样啊……”霓云捏着下巴思忖片刻,“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试?我可以把强肾固本的药配成香薰,如此以来就不伤脾胃了。且你放心,这香薰绝不是普通的媚-药,而是滋肾养阴的方子,常此用下去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墨清梧听霓云这么一说眸光亮了亮,福身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王妃了,诊金方面都好说。”
墨清梧帮了霓云大忙,霓云自然也不会要她什么诊金的。
刚好香薰铺子开业,这第一单就是给怀王世子的,无疑是开了个好头。
但香薰铺子的生意并不如霓云想象中好做,铺子开业以来并没有接到什么大单子,门庭冷落。
这一点霓云倒不急,想跟人家百年老字号抗衡,总归是要一点点积累口碑的。
因此,但凡到了霓云手上的单子,她都是尽心尽力。
这不,为了能调配出给怀王世子的熏香,霓云已经在香薰铺子里呆了三天不曾回府了。
“我说你这夜不归宿的,不太好吧?”薛温瑜敲着二郎腿,啃苹果。
薛温瑜这人惯安于现状,济世堂的收入已经够他逍遥快活了,雅香居怎样,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依着凌楚琰的嘱托,日日陪着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