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墨清梧,霓云就径直去了美容院。
彼时,薛温瑜正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嘴里不知道胡诌什么故事,引得姑娘们言笑晏晏。
这家伙咋不去说书呢?说不定比他开医馆还赚钱呢!
霓云眼珠子转了转,猛地吼了一嗓子,“薛!温!瑜!”
坐在桌子上指点江山的薛温瑜吓得一骨碌跌到地上,揉了揉耳朵,“嫂子,冰块从前就是这样被你虐待的?”
霓云这人身量不大,吼起人来那可是妥妥的河东狮吼。
霓云抱着手,睨了他一眼,“你这花心萝卜,少来祸害我家姑娘!”
“嘿!本公子不过是瞧着姑娘们辛苦,给她们讲两个故事,缓解缓解压力。”薛温瑜梗着脖子,很是不服,“你想啥呢?本公子是那样的人吗?”
霓云一头黑线,没见过花心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信不信我告诉拉琪啊?”
“开玩笑,我怕她?”薛温瑜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摆手道:“我跟她可不熟。”
“那好啊,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她,你喜欢她!”霓云歪着头,对薛温瑜狡黠一笑,提步往外走。
“你真不是个人!”薛温瑜怕了,上前拦住霓云,哭丧着脸道:“说吧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只要别把本公子跟拉琪扯在一起,本公子任你差遣。”
“有觉悟!”霓云赞赏地竖起了大拇指,“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让你去品香宴说回书。”
“说书?”一众姑娘也来了兴致。
“嗯,保证是你们没听过的故事!”霓云冲众人挑了挑眉,“而且只要大家配合我,都可以去听哦。”
“真的?”姑娘们兴奋地拍小手。
众人都是听过薛温瑜讲故事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一点不亚于外面的说书先生。
再者霓云点子多,编出来的故事一定是很新鲜。
众人自然是愿意的,而薛温瑜见众美女捧场,早就乐得找不着北了,一口就应下。
距离品香宴开宴前一天,霓云终于润色好了戏本子。
这故事,薛温瑜见之,都不觉啧啧称奇。
另外霓云还挑选了十二位符合人物形象的姑娘,给她们设计了新衣,还特意嘱咐了远黛要在每人的额间分别画上牡丹、芙蓉、昙花、海棠等花钿。
当日,品香宴设在一品楼,南疆商人把场子给包了下来。
这一品楼已经是京都最大的酒楼了,三栋阁楼后面,还设有后花园,依山环水,中间有个大型的圆戏台。
酒楼足可容纳五百来人,但到了品香宴当晚,仍旧是人满为患,甚至有许多外地商人慕名而来。
众人都想分索罗国皇室生意的一杯羹,圆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但不是唱戏,而是各自推销这自家的熏香。
霓云也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带着众人上了二楼雅间。
薛温瑜从窗户看了一眼,不由得感慨,“啧啧啧,这比战场还血腥呢,你看那俩傻子都打起来了。”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你没听过?”霓云抿了口茶,淡淡道。
薛温瑜见霓云跟没事人一样,自己反而急了,催促道:“你不是也想拿到这笔生意,你再不去,汤都不剩了。”
霓云耸了耸肩,指了指对面的雅间,“你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