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他被绑在架子上,别说逃跑了,就连手麻了脚麻了想活动一下手脚都不行。
见三人似乎完全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刚睁开眼没多久,视线还有些模糊,他想用手揉一揉,却无能为力,没过多久,神色就渐渐疲软下来。
顾从晚冷眼盯着他,问道:“你是白颜的父亲?”
白颜托夜见嘱咐他们三人,审讯的时候不要暴露他的身份,万一事情发生变故,不准备杀他,暴露了身份可不好。
白杜仲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犹豫之际,就听到顾从晚说:“现在你只管点头和摇头就行。”
白杜仲脑子飞快地转着,眼前这人是夜宴楼的花魁,那边的是和他一起在朝为官的尚书,还有一个不认识。
而白颜自小在江湖漂泊,该不会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人吧?
想到这儿,白杜仲立刻摇了摇头。
顾从晚紧皱着眉头打量着他,白杜仲也看着她,在这一刻,他觉得眼前的美人也不美了,脑海里只剩下恐惧。
“说的是实话?”顾从晚眉毛微挑,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把刀,借着烛火仔细看了看刀刃。
白杜仲才醒没多久,药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四肢都是软软的麻麻的,完全没有力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颤抖,反正在他看到刀光的那一刻,他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然后猛地点了点头。
林安逸微微颔首,笑着说道:“这才对嘛。你和她母亲是怎么认识的?说实话,不然我叫你立刻下黄泉。”
白杜仲的视线在林安逸和顾从晚之间来回游走,顾从晚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故意摆弄了几下刀。
白杜仲一个劲的直点头。
宁望舒斜了一眼二人,上前摘了白杜仲口中的手帕。
他原本打算一摘下来就破口大骂的,反正都落在他们手上了,估计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但是真的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微微发怔,想活命的念头压过了怒骂三人的念头,如果他现在没有被绑着,可能都要给他们磕头求饶了。
果然,他就是这样欺软怕硬的小人。
“她母亲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也是学医的,和白颜一样。我那时候看上了她,她不愿意,先皇后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白杜仲咽了咽口水,眼神露怯,似乎不敢继续往下说。
顾从晚抬了抬下巴,眯着眼看着他,眼神带有一丝凶狠。
随即瞟了一眼前面的两个男人,这点事情还要她一个“弱女子“来做,真是不靠谱。
白杜仲为了保命,几乎将事实全盘托出:“后来先皇后出事了,身边的女官没了着落,先皇后可能是念旧情,把她送出了宫。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派人把她绑回了府上。”
“哦,原来是这样。那之前你说她是自愿跟着你的,都是假话喽?”
宁望舒撇着嘴看着他,白杜仲害怕地低下了头,没有正面做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