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老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丫头不是你的亲孙女了？”

想到不久前百里明渊要回百里世家，还硬是要拉着自己一起来，说是帮忙。

联想到刚才的事情，莫大师隐隐约约猜出了什么。

“不错。”

百里明渊没有否认。

“什么时候的事情？”

莫大师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怜悯，他觉得自己前半生虽然不好过，却也过来了。

而百里明渊恰恰相反，有百里世家为靠山，前半生顺风顺水，后半生就……

妻子早早便去了世，他也没有再娶的念头，后来唯一儿子更是一家三口失去下落。

本以为找回来了亲孙女，不料，竟然是养女的女儿冒名顶替的。

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可怜。

百里明渊瞪了莫大师一眼，岂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哼一声：“三年前。”

“三年前？”

莫大师眼中露出惊讶的神情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为何忍到现在不拆穿？”

“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

百里明渊闭了闭眼睛，老无所依，年纪渐渐老去，越是渴望有亲人陪伴。

百里月不是亲生，他却视如己出，即便做出了让他心寒的事情，他任然有些不忍，还想着照顾她的女儿。

结果呢？

他苦笑：“或许是人老了，心也软了。”

按照以前的他，知道李雪晨是冒牌货，肯定会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她，哪里会拖到现在。

莫大师闻言，眼神更加同情了，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为何又拆穿了呢？”

“一个冒牌货，没有身为冒牌货的自觉，她难道不应该珍惜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感恩戴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