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沐轻风撇撇嘴，“如果按修为来分，那我留下。”

没有不情愿，更没有怨恨。沐轻风从小就听沐凌风这个哥哥的，哪怕再胡闹，甚至是不听爹娘的话，他都会听哥哥的。

“你们就别和我争了，”笔鷟深呼吸了一下，“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她一下子盘坐到地上，“你们走吧。”

“笔鷟。”沐凌风皱眉。

“沐凌风，师兄，”笔鷟想了想，认真道，“你护了我那么多次，这次就换我来吧。虽然不算保护你，但如果能帮你完成你的愿望、你的初心，那我愿意去做，无论是什么。”

“胡闹！”沐凌风走到她身边要把她拉起来，“谁允许你随便牺牲自己了？”

“沐凌风，”笔鷟抽回手臂，“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我都是那个最适合留下来的。我知道你不愿意舍弃任何一个人，但你改变不了事实不是吗？我希望你去追寻自己的梦想，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改变自己的梦想。”

“笔鷟！”沐凌风无奈，“你明知道留下就是死。”

“我不在乎，”笔鷟认真道，“很多时候死并不可怕，大不了变成鬼去冥界转一圈我就又回来了。但你的梦想不能放弃，我们来此就是为了帮你完成梦想，我们不能半途而废。”

“我的梦想是我的事，”沐凌风又去拉她，“我不需要别人为它流血或者牺牲。”

“那你全当我从未来过好了，”笔鷟抿抿嘴，“如果从未来过，那就不算因你牺牲。”

沐凌风真的生气了，放开她的胳膊怒道：“这世上什么都能抹去，但记忆是永远抹不掉的。就算是那孟婆汤也不可能抹得一干二净！”

“愿岁月静好，君得偿所愿。”

笔鷟眼眶微湿，她克制不住就闭上了眼睛。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只想他们好好离开。

沐凌风也闭上眼睛，但他不是低头而且仰起了头，他实在说不过决心赴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