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盼，”白虎叹了口气，“你还小，你不懂。感情这种事情，是永远强求不来的。我说了我不会爱上你，这不是骗你的假话，这是真话，我真的不会爱上你。你愿意就一辈子跟着我这样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人？天天热脸贴冷屁股？你是女皇，你该有你的尊严。”

“什么尊严不尊严，”小盼抽了两下，“我就只想做我想做的。从小到大，他们都管着我，都不让我做我想做的，这次我就要自己做主！”

“管着你是因为你是女皇，”白虎圣神叹了口气，“身处的位置越高，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你只说你失去了多少，但你却没说你得到了多少。从小的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这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为什么没有算算这个？你混在皇宫之外，甚至建立了自己的小派，那你有没有问过，那些穿不暖吃不饱的人，他们可有你这样的想法？”

“这根本不能比！”小盼辩解道，“我就是生在皇宫，我就是比他们基础好，这怎么能比呢？他们是吃不饱穿不暖，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不用考虑这些问题，那不考虑这些，我当然要考虑别的。这要怪起来，就该怪我阿爹阿娘！他们生我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你觉得没有？”白虎说道，“怎么就没经过你同意了？你知道胎儿是怎么出生的吗？那是胎儿与母亲共同努力的结果。如果没经过你的同意，那你为什么努力出来别说什么求生欲，那就是经过你同意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一个人，我好像刚刚认清你。”

小盼一下子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又想要什么。

“你有你的人生，”白虎又说道，“我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对我的一切感觉都只不过是那一瞬，并不是什么深刻的感觉。就算我走了，从你的生命中退出去了，你也不会很难过或是不会难过太久。”

小盼：“。。。”

后来，小盼思考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将那装着她的毛的小盒子交给白虎圣神，她迷茫地离开了。。。

那盒子里除了一把狐狸毛，还有几块青丘山的玉石和青雘，再加上几根灌灌的毛、赤鱬的毛。

这倒是省事，而且一下就完事儿，那他就可以直接去再往东三百五十里的那座箕尾山了。

箕尾山，山的尾端座落于东海岸边，多沙石，而且是汸淯水的发源之地。汸淯水是南向流的，水中多白色玉石。

这就是鹊山山系，从招摇山起，直到箕尾山止，一共十座山，途经二千九百五十里。而诸山山神的形状都是鸟的身子龙的头。至于祭祀山神的典礼，是把畜禽和璋一起埋入地下，祀神的米用稻米，而神的座席则是选择用白茅草来做的。

在汸淯水中捡了几块玉石，只是没想到这抬头不远处，竟然就是一个祭祀山神的庙，里面摆着上品的稻米和新的白毛草所编织的座席。

不过这应该算陋习吧？其实祭神的东西神又不吃，那不是什么吃的都行吗？只要不发霉，那不就能证明忠心了吗？天底下那么多祭祀神仙的地方，神仙要一个个查看，那岂不是要累死了？

而且这每一座山都有个庙，太浪费了吧？重要的是，里面这些东西是谁给换的？这要经常更换新的吧？有些山就只有野兽，那些野兽会懂得换这些？这也太迷了。

不过不考虑这些，反正他不需要去人家的山神庙里打逛看看或者捞个什么东西，索性去了南方的第二系列山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