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临渊睁开眼睛,头疼欲裂,他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闹钟想要看现在什么时候,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掀开被子下床,忽然觉得被子的触感实在不对。
转头,看到床的另外一边背对着他躺着一个人。
岑姗。
她白希的肩头露在外面,脖颈上还有几个清晰可见的吻痕,不难想象薄被下面她应该是不着寸缕的,因为他能意识到自己在被子下的身子也是干干净净的。
他眉头一皱,昨天晚上的记忆涌上脑海,他喝了很多酒,醉了,但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后来喝了一杯水,整个人就失控了?
目之所及,并无水杯的下落,他却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
掀开被子下床,捞起了被丢在地上的裤子,却不曾想这一个动作让床上另一个人醒了过来。
岑姗睡眼朦胧,一手拉着被子遮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在穿裤子的人,浅浅地问道:“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
他拉上裤子拉链,扣上纽扣,再把衬衫穿上,意外发现衬衫上的纽扣都不翼而飞,听到岑姗的话后,索性脱掉了衬衫。
“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去上班。”
“我给你做早餐。”说着,岑姗也从床上起来,掀开被子的时候并未忌讳楚临渊在这里而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白希细腻的身体直接展现在了楚临渊的面前,这才拿起了床上一件丝薄的睡衣穿上。
“不用,阿良帮我准备了。”
他目光浅淡,却未曾落在过她姣好的身体上,只是忽而瞥见被子下床单上一处暗色的红。
这东西,他不陌生。
上次在意大利,萧疏的床单上就落下过这么个东西。那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留在他记忆的深处。
“明天让阿良不要准备了,我给你做。”
言下之意,今天晚上也要回家,才能吃到她明天早上准备的早餐。
“你休息吧,我昨天晚上可能累着你了。”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却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面色一红,夫妻间的那些私密的话,被他这么直接说出来,她还是会不好意思,“恩……那你晚上会回家的,对吧?”
“我不回家,回哪儿?”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准备关上的时候,瞥见了衣柜另一侧摆放着岑姗的衣服,背对着她,他的神色又不自觉的深了几分。
“我爸妈想要让我们两个回去住几天,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好回复他们。”
楚临渊把衣服拿在手中,转身,瞧着面前那个唇红齿白的女人,“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
康为良特别奇怪,为什么楚临渊一大早就来了公司,身上的那套西装似乎是昨天的,只有衬衫是换过的,而他的胡子没有刮,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莫名的沧桑?
然这位大总裁,什么都没说,直接去了他自己的休息室,洗了澡,刷了牙洗了脸刮了胡子,换上之前放在休息室里备用的衣服,再把来时穿的那套衣服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做完这些,楚临渊又很快出了公司,开着他的AMG,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一句交代都没有。
……
部队医院。
卫惜朝手拿针头,刺进了楚临渊手臂的血管,深红色的血从导管里面流出,缓缓流进试管当中。
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得只听得到空调出气的声音。
“惜朝,以你医生的角度来看,”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一个男人在喝醉酒之后,能不能行?”
“恩?”一根筋如卫惜朝,略有些茫然地看着楚临渊,什么叫能不能行?“行什么?喝醉酒之后能干什么?能睡觉啊!”
“……”他剑眉微锁,“对,能不能睡。”
“你这一早上,让我给你抽血化验,又是问我喝醉酒之后能不能睡……你是不是被人给……”卫惜朝的话最后被楚临渊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对楚公子下手?”
抽好血,他只擦掉了伤口上的血,也就不管它了,放下衣袖,扣上纽扣,一双英眸斜着卫惜朝,等着她的回答。
玩笑开过,卫惜朝正色道:“根据法卡斯和罗森的研究表明,血液中酒精浓度达到0.025的男性,性反应会略微提高。BAC达到0.025是什么概念呢?一般来说就是小酌了几杯,行为举止和正常人无异,不算喝醉。但是当血液中的酒精浓度超过0.05 BAC时,男人的性反应就会直线下降,这时他们开始变得话多,注意力涣散。简而言之就是,酒后乱性不过是一个借口,一切都是男人的有预谋而为之。”
“哦。”
他若有所思地站了起来,整理自己的西装,“检验报告出来了之后,给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