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惜朝手上提着一个纸袋,某家咖啡店的咖啡,很巧,里面只有两杯。
在卫惜朝进门之后发现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原本挂在脸上的浅笑一秒钟就收了起来,变得正经无比。
“你也在啊!”卫惜朝想了下为什么楚临渊在这里,忽而想到半夜的时候送过来的病人,就明白过来。
只是她更加意外的是楚临渊和卫在川的关系,两个人不是平时没什么联系,为什么还能坐在一个办公室里面聊天?
卫在川并不是热络的人,就连家里的亲兄弟,也未必能坐下来说两句话。
何况,楚临渊和徐沂关系也模棱两可的。
男人之间的友谊,真的很奇妙。
看到卫惜朝手上的咖啡,卫在川眉角几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无框眼镜下一双眸子忽然间柔了一个度,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没手术?”卫在川淡声问道。
“一个小时后有一台。”她的目光依然在楚临渊身上,眼神传递信息,问他为什么和卫在川这么熟。
不知道为什么,卫惜朝再看楚临渊的时候,就算是他双眼里面充斥着红血丝,却依然透着一股子精明。
这男人这样的时候,最为可怕。
他又在算计谁?算计着什么?
“就在这里休息,我和他出去。”卫在川站直,他和卫惜朝不过是半米的距离,他身形高大,挡住了灯源,让她笼罩在阴影之中。
他知道卫在川是卫惜朝的哥哥,但卫在川性冷,和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不热络,所以也没怎么听卫惜朝说过卫在川。
“等等。”卫惜朝叫住楚临渊,“这里遇到你也好,跟你说说岑姗的情况。”
“你们聊,我先出去。”卫在川顺手把桌上的一杯咖啡拿走,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楚临渊一眼,那是达成某种共识的眼神。
卫惜朝不是在想着该怎么和楚临渊开口嘛,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眼神。
酝酿了一下,卫惜朝才开了口,“昨天抢救岑姗的时候,发现她有服用氟哌噻吨美利曲辛片的习惯。”
楚临渊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睨了卫惜朝一眼,“说人话。”
“人话就是,氟哌噻吨美利曲辛片是轻度抑郁症患者会服用的药物。她应该是长时间服用这类药物,不过你应该不知道。”依着之前她在蓝湾照顾萧疏的情况来看,楚临渊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岑姗。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妻子。
“抑郁症?”
“是啊,如果不加以治疗,轻度转为重度,最后很可能想不开自杀。你看,昨天她不就吞药了吗?”虽然对岑姗没有什么好感,但始终也是一条人命。
谁不是想要好好活着,如果不是遭受到打击,为什么会想要去死?
“我是不知道你和徐沂两个人在做什么,但最后若是以人命为代价,你确定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开口,嗓子依旧哑得厉害,“你哥和徐沂关系不好?”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明明她在说他和岑姗的事情,为什么变成了卫在川和徐沂的?
而且,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卫在川和徐沂的关系不好的?
卫惜朝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算了,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岑姗她父亲过来,你去看看你的老丈人吧!”
她要赶人。
楚临渊也顺势从沙发上起来,该是离开去岑姗的病房了。
卫惜朝看着楚临渊的背影,若非早就和他是朋友,她还真不愿意和一个脚踩两条船的男人可以跨越性格地成为朋友。
她合衣躺在沙发上,脑海中却是刚才楚临渊刚才那句话。
徐沂和卫在川什时候关系不好的?
他们两个,应该不认识吧?
……
楚临渊从卫在川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之后先去卫生间里面洗了个脸,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这才慢条斯理地往岑姗病房走去。
半路上遇到一个人,见过两次,岑姗的堂弟岑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