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扔出去的同时看到办公室的门打开，他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文件飞到乔虞的脚边，七零八落的，好在没有文件夹，否则非砸在她的头上不可。

萧乾看了眼被吓到的乔虞，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你怎么来了？”萧乾也没有去捡那一份已经废了的文件。

乔虞关上门，蹲下来把文件一张一张捡起来。

“别捡了，待会让人收拾就行了。”萧乾努力地把情绪都收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脸上已经归于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发生先前那些事儿一样。

乔虞已经把文件都捡起来，叠好，顺手放在桌面上，再走到萧乾的办公桌那边，在他对面坐下。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给他们下了很多任务。”乔虞双手撑在桌面上，闪着大眼睛看着对面虽然想要努力将怒意掩盖下去，但眼底仍然有些许燥意的男人。

“谁又在你身边嚼舌根了？如斯？他到底是从谁那边拿工资的？”萧乾像是生气的模样，但最终也没有怎么样。

他知道乔如斯的分寸，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会和乔虞透露，但关于他的一些私隐，乔如斯不会透露半分，否则他也不会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他也是关心你。”

“果然是他。”萧乾似乎在想着待会怎么教训乔如斯，是取消他未来一年的假期，还是让他加班加到吐。

“那你呢，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乔虞看着萧乾微微锁着的眉头，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了。

萧乾神色尽收，连眼底那一点燥意也消失不见。

有时候，乔虞觉得萧乾这个人看起来很好接触，他对谁都彬彬有礼，尽显绅士风度，就连这栋大楼里面的清洁阿姨，萧乾都能记得她的名字。这样的萧乾，很容易接触吧！

但是，乔虞和萧乾认识了五年，可以说这五年里面，她和萧乾在一起的时间比萧疏和萧乾在一起的时间都长。

可就算相处的时间再长，乔虞都觉得没办法走进萧乾的心里，就像现在她并不知道萧乾到底是为什么生气。

来之前，贺铭生有意无意地嘲笑了她一声，说就连英国皇室想要邀请乔小姐都未必邀请得到，结果对萧乾却那么主动。

乔虞回了贺铭生一个冷淡的眼神，说他什么都不懂。

“没什么大事，就萧疏背着我回了宁城，我怕她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一时间承受不住。”

“哦……”猜的*不离十，果然和萧疏有关，“其实萧疏都那么大了，你为什么不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呢，你管她管得太厉害了。”

“她那个人没什么主见，总是跟着感觉走，我要是不多管她一点，恐怕她早就出事了。”萧乾颇有些无奈地说着，“我让如斯安排了回宁城的飞机，我过去把她抓回来。”

乔虞露出了颇为同情萧疏的表情，要是她有一个这么控制欲强烈的哥哥，恐怕早就崩溃了吧！

“你要去宁城？”以乔虞所知，萧乾这五年里面回宁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是他去宁城做了什么，乔虞就不知道了。

“你想和我一起去？”

乔虞想了想，拒绝了萧乾，“不去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下次再和你一起去你从小长大的城市吧，我还很想感受一下，你长大的城市是怎么样的。”

萧乾在认真回忆宁城的样貌，但是，想不起来了。

记忆力超群的男人，这时候似乎也有想不起来的东西。

关于宁城，关于那一段并不太美好的回忆，被他抛弃在心底最深处。

两天后，萧乾的私人飞机却并没有降落在宁城机场，而是降落在昆城的机场，戴着墨镜的他从机场里面走出来，拦了出租车去了工业园区。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工业园区外，萧乾隔着车窗看着被工人围在当中的许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