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好奇怪啊,都不笑……”
“跟她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这人我知道,巨奇怪,上次老师点她在课堂上背书,整个人支支吾吾的背不出来——”
“当堂哭了对不对?我知道我知道!比起这个啊,昨天……”
说实话,灰一禾也不想被这样的孩子关注,她很庆幸话题最终跳过了她,转而去讨论别的事情,她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上那么一觉,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今天经历了很多事,灰一禾突然困了。于是,她便不再理潶听寒之后说的那些理由,类似什么‘你现在还不太习惯这个环境’或是‘养好身体再随着我一块锻炼也是可以’什么的,她只觉得好困好累,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
望着灰一禾跑走那个的背影,潶听寒觉得甚是奇怪。
“她这是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她喃着,终究是没察觉到提到朋友二字时灰一禾的表情变化,也许是后院太黑了没有注意,又也许是潶听寒身为一个善于交际的大人,理所应当地觉得所有的小孩都同她一样。不管怎么样,她继续留在庭院也不是个事儿,该回屋了。
长夜漫漫,星光点点,趴上陌生的柔软床被,惊奇地适应了环境的灰一禾,躺没两秒便睡去了,她梦见了关于母亲的事,即使她连照片都没见过。
那之后,就是周末的两天。灰一禾没有应潶听寒的约,去学校拿她的东西之类的,也没有和那里的老师与同学告别。就只是简简单单地从床上爬起,与‘家人’们吃了早饭,然后,被潶听寒带出去买点什么生活用品,手机,以及睡衣或者别的季节的衣服鞋子之类的,愣是又逛了两天的街。这次,潶听寒带她去了普通的家庭餐厅吃饭,灰一禾的脸上姑且还是露出不少笑容了。
果然,没有什么是优厚的物质条件解决不了的,潶听寒松了口气。不知为何,灰一禾与其他孩子不同,十分乖巧,潶听寒与她相处的过程中就好像又有了一个女儿似得。
再说关于学校的事儿,本来,是打算将灰一禾与潶星石那边呆一块的,然而遗憾的是,潶星石的班级满员了,一个座位都没有。没有办法,潶听寒只能将灰一禾安置在别的班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