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柏鹤玉就越是心惊胆战,柏清乐可是他的心头宝,就算他嘴上不说,他也是疼柏清乐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的。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喜欢涉猎各种各样的事情,做事专注,成绩也好。因此柏鹤玉早早就想将柏清乐打造成柏组的继承人,柏清乐生而有这个能力,绝不能浪费。
因此,柏鹤玉不想柏清乐在这件事上陷得太深,更不想让他在灰一禾身上燃烧自己的全部。
“如果还是为了那个灰发的小姑娘,我可无法认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与她靠的太近,她深陷一个无比危险的环境,你迟早会被她害死!”柏鹤玉怒锤了一下桌子,说着,显然,他的面色看上去凝重极了,他没有开玩笑。
虽然他也开过那个小姑娘的玩笑,认为既然是儿子抱有好感的人,也许她是个不错的姑娘,适合当柏家的新娘。但是,当她渴望权力的手要深到柏家来了,柏鹤玉绝不会姑息。
父亲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只会看女人脸色行事的家伙吧……看柏鹤玉脸色如此难堪,又提到了灰一禾,柏清乐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真是可笑,这父亲竟以为柏清乐是个脑子里只装着女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的蠢货,他也有自己的信念,他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他的生活里,明明不仅仅只装着灰一禾和柏组的大业!
才不像父亲那样呢…年轻时眼里只有女人和组织,要不是那个天然的母亲稍微治住了那个又高又帅还残暴无比的男人,恐怕现在这个当口谁都不会好过。虽然柏清乐已经很不好过了,他甚至想找母亲郁文告状,但是郁文在这种关键的事上也插不上嘴啊……
总之现在先集中精力把事情办下来,事后再想办法噎这狂妄自大的老头一顿吧,柏清乐暗暗下了决心。
于是他开口否认柏鹤玉的观点:“……这次不是为了她,是潶组那边的事,他们遇到了危机的时刻,潶阿姨正在引导着他们前往危险的方向。我担心这次……”他直接说出了实话,没有半点隐瞒,免得父亲又将思路拐到奇怪的对方。
然而,听见柏清乐的话,柏鹤玉更是表示不信了:“潶听寒?她怎么可能呢,我认识她这么久了,她不会做出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事的。她这几年是家境困难,赚不到什么钱,因为蔚蓝市的钱几乎都被我捞走了。”他得意的笑了几声,说着,他对这件事倒是相当的得意……
不过,潶家所谓的‘家境困难’,其实也只不过是没有以前有钱而已,他们家是一直在吃给国家租田的老本,到了潶听寒那一代,这老本已经吃空了。国家之前花钱买了他们的地,上一代家主稀里糊涂答应了,这一整啊,虽然是有笔巨款入账了,但那么多钱,花着花着,还不是没了。
于是,从潶听寒开始,她就奋斗了起来,到了三十几岁,已经是蔚蓝市里相当有钱的大户了,只不过女儿去了沙漠的那几年生意上遇到些不太好的事儿,又败落了些,但归根结底还是有钱的大户,他们的房产、酒店等产业没有被动过,仍然在创收,只不过没有柏家这种搞实业的赚而已——这几年X一直都在四处兴建基础设施,雇佣最多的就是像柏组这样的公司。
曾经,柏鹤玉还因为赚了那么多钱,还专门把潶听寒约出来吃饭嘲讽一番呢,最后吃饭演变成了砸场,又是一笔钱花出去了,当然,是指赔偿。但即使是这样关系不好的两人……柏鹤玉针对了潶听寒这么多年呢,他会不懂那个疯女人的想法?
“但她也不像是为了钱肯让她的部下全都陷入危险的家伙,这么多年了,我了解她。”柏鹤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