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承载了他的记忆，但却并不认为他就是江夜，哪怕那是他的前世，但他就是他自己，是张野。

“秦姐，我还是张野。”

他淡淡的说道。

秦妖月却轻轻的摇摇头，道：“小野，你无论怎么想都好，但自从你恢复了记忆之后，江夜的印记就深深的烙印在你的灵魂里了。或许你现在还没有注意到，你的气势已经变了，那就是江夜的帝王之威。”

张野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正如秦妖月所说，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他的心态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变化，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变了许多。

若是以前的张野在杀掉江慕白的时候会犹豫，但他当时却丝毫都没有手软，心里甚至连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这样的变化无论是好是坏，他都必须要接受。

“好吧，秦姐，我说不过你。”张野无奈的点点头。

“嘻嘻，不过你还是有些地方变了呢。以前的你可没有这么多情，除了冰妃之外，你根本看不上任何的女人。就算是我，也苦苦追随了你许多年才最后才得逞呢。”

秦妖月笑嘻嘻的说着，见张野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却又道：

“我看那个方家姑娘，这次恐怕也难逃你的掌心了吧。”

嗯？

张野的眉毛一挑，皱着眉头问道：“秦姐，你监视我？”

“怎么，不高兴么。嘻嘻，你可是我追随了几千年的男人，你以为我会放心大胆的让你去经历生死吗？如果我今天不动一些手段，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吧。”

秦妖月倒是很坦然的说了出来。

这……

张野又没话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干涉你的。追随了你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一切都看透了，只要我在你心里有一点位置，其他的事情我是不会在意的。反正几百年之后，能够陪在你的身边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人了。”

秦妖月淡淡的说着，语气却透出一丝萧索的味道。

张野怔怔的看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更不知道该如何安置秦妖月对自己的深情。

他匆忙的说了几句其他的话题，就赶紧匆忙的告辞，离开了会所。

开着兰博基尼行驶在路上，张野的眼神有些迷茫。

如果按照几个女人对自己做的事情来看，秦妖月无疑是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她为了自己可以布局谋划霍氏集团，可以帮助自己一步一步登上天梯，甚至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未雨绸缪，为他培养了六蛇将这样的强悍手下。

可他对秦妖月的情感始终都有些奇怪，说是朋友吧，肯定要更亲密一些，但要说是恋人或者情人吧，他又不愿意迈出那一步，总觉得心里有些揣揣不安，但却始终想不通自己在担心什么。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始终对她有着一丝本能的戒备，根本不能放开胸怀接受她呢。

张野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头，踩着油门踏板的脚不由的用了些力气，兰博基尼的发动机顿时爆出轰鸣的声音，公牛跑车宛若一道绿色的闪电般冲向了霍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