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多娜想了想还是求救似的看着承平帝,便是方才承平帝不知为何将她凉在了那里,但是温多娜却也知道,承平帝才是大周之主。
承平帝起先时却是不曾注意到,方才顺着温多娜的目光看了过去。只是灯火阑珊,却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承平帝眯了眯眼睛,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灯火阑珊处的那人,那人轻轻拭了拭眼角的眼泪,便步履稳重的朝温多娜走来。
先时走到承平帝的面前,屈膝行了行礼,“陛下,臣妾给陛下丢脸了。”
说罢也不待承平帝说话,便径直站了起来,藏在衣摆里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径直朝温多娜走去,伸出手想要碰温多娜却又不敢碰,最后却又将手收了回来,“不知你母亲是何人?这舞是谁教你的?你可曾听过这支曲子?”
便是她在如何极力克制,声音里还是带着隐隐的颤抖,一双眼睛更是红通通的,眼角的泪珠却也还未风干在,仍旧挂在眼角。
温多娜很是奇怪这人的举止,但是隐隐的却又不排斥,和这人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只是这时的她不是大金那个有人护着宠着的郡主,便是那些人在是如何,却也不能将她如何。
她是对她那个父亲多有怨怼,但是她还有阿娘还有阿米尔都还在大金,更何况她的小舅舅便是今日却也仍旧躺在病榻之上。
站在这里的温多娜不是温多娜而是大金的郡主,是她爹送到大金的质子,身上担的是不可毁灭的盟约。温多娜将心底的异样悄悄压下,扬起明媚的笑容看着承平帝,“陛下,请问这位是?”
承平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之人,武龄安叹了口气,知道她父皇却是不高兴了,只是眼下这场景却又。武龄安羡慕的看了一眼同样坐在承平帝另一边的武龄衍,认命似的站了起来,
“温多娜郡主,这一位是贵妃娘娘,免贵姓杨,你称呼她为贵妃娘娘便好。贵妃娘娘这一位是大金的郡主温多娜郡主,其父乃是大金的二王子,母亲是大金世家完颜家的嫡女。”
温多娜顺着声音看过去,方才确定先时为她解围的是何人,瞧着武龄安时不知为何却是有些失落的。先时想着那人应是为翩翩公子方才是,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眼前之人却是别的旁的男子还要温文如玉,她这心下却是有些隐隐的失落。
便是如此温多娜仍旧对武龄安甚是有好感,略略了想了一下,便知道这人是何人了。她知道大周的公主与皇子无二,而眼下大周随时一身便宜轻衣,打扮却是比寻常皇子还要单调上几分的公主,只有大周的十公主一人。
温多娜垂了垂眼眸,能坐在大周皇帝身旁的人除了承平帝一手养大的十公主,便只有那一位传说中的寿王。
一人是大周皇帝教养出来的继承人,一人是大周皇帝真心疼爱的爱子,便是她方才来大周不是许久,却也听了一耳朵。
温多娜对着那个一身玄色锦衣,头上只着了一顶玉冠定住发髻的女子,温声到,“温多娜多谢十公主解惑。”
武龄安笑着道,“温多娜郡主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