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脚下的步子略有些踉跄,抿了抿嘴,终究还是道,“殿下,觉得怀恩侯与怀安公主如何?”
于这件事情上,武龄安倒是未曾有半点的停顿,未曾有半点犹豫的径直道,“蒹葭情深,倒是一对儿不错的玉人。”
君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却还是道,“殿下觉着侯爷与公主情谊如何?”
“不知,瞧着似乎挺想一会儿事的。”
君言幽幽的看了一眼武龄安,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热茶方才继续道,“殿下若是不懂有情人之间当如何,多看看侯爷与公主,想来以殿下的聪慧,应是不难。”
虽则,方才先时那所谓的有情人的言论,不过是武龄安的促狭而已,然君言的这番话,她却是往心底去了。
在如何,外人眼中她与李恒青梅竹马两下无猜,这情谊却不是一般有情人之间可比拟的。
一身的麻烦事,不过是略有用心一二,为此可避免的麻烦却不知有多少,她还是乐意的。
便是这戏,她们二人都清楚不过是逢场作戏,只叫外人瞧着如何打情真意切,旁的却又如何?
君言却也不打扰武龄安,只是耐心的慢慢的饮着茶,不提以前,他现在只怕在外人眼中早打上了武龄安的标记,便是不求什么以后高官俸禄荣华富贵,
只是在这漩涡里,平安却也不容易求,故而君言自是在不难为自己,只是该伸手的地方自然不必矫情。
许久,武龄安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眼中在无茫然,一片清明,同样却也冷漠的紧,叫人忍不住将眼神挪开,诚挚道:
“多谢将军今日的金玉良言,安却是当认真些,到底是安的有情人啊。”
这样的有情人,到底是幸是劫,君言并不在乎,这世上便没有掉馅饼的事,便是有却也不是轻易能够捡起来的,故而不过都是明白人罢了。
“殿下严重了,不过是一二闲谈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武龄安抿了口热茶,大家都是明白人,故而不必一提再提,反倒是伤了彼此间的情谊。
“将军,这场雪会下多久?”
君言皱了皱眉头,这场雪是这场雪,却也不是这场雪,只是却是该早些结束了,
“不知,想来应该快了。”
君言饮着热茶,心下却是一片冰硬,心下却是担忧不已,这场战事拖得越久,于大周越不利。
莫说其他,便是这笔庞大的军费,却也足够叫大周头疼的了,这偌大一个大周,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多得便是武龄安身处云中,心下仍旧挂心不已。
“只希望快些吧,到底这场战事拖得够久的了。”
君言点了点头,他心下同样担忧不已,便是见惯了生气,心下仍旧是见不得这沙场上的血腥,能少死些人,谁愿意用人命去填什么赫赫战功?
故而这场大雪,君言却是希望它下的大些,久些,待开春了,许多事儿却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