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陛下招您进宫。”面色清秀的小侍卫在院子里禀报了自家主子,便径直站到了生得正好的花丛后面,
似是这事儿并不重要,不过是列行公事罢了,只是这五皇子府上上下下的仆从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五皇子武妙生,听闻生时满天的云彩都化作了佛前的莲花,
只,当世高僧曾道次子与佛有缘,若是若佛等得一世平安,若入了这红尘俗世,却是秉性乖癖,难有长寿。
佛也好,神也罢,寻常人家自是无碍,只是这大周的皇族却是不宜出一个皇子高僧,故而所谓满天佛莲,不过是笑谈而已。
武妙生生来便眉目温和,却是比那寺庙里的僧人佛像更像那慈悲为怀的高僧。
只若是这世间当有罗刹,想来便是武妙生这样的,瞧着自然是在慈悲不过的神佛,只那沙场之上却是比阎王还要恐怖的存在。
无君无父,只独独嗜血,似是地狱饿鬼,所辖之地却是异族不敢有丝毫异心,只他嗜血不为旁的,不过是抑制心中恶念罢了。
故而便是有战神之资,因性乖张,却是没有人能使唤得动,便是承平帝也同样如此,且武妙生素来手段诡异,凡事犯在他手中之人,无不按照大周律令受尽折磨,乖乖的似在狱中。
人固有一死,死自然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只武妙生的那些个手段,却是叫人能活生生的吓死,故而除去寿王武龄衍这个朝中禁忌,武妙生却也是个叫人见不得的存在,
若不是有事,却是没有人愿与他接触一二,至于他的皇子府中更是冷清的叫人心生恐惧,似是落进了什么寒冰地狱里似的。
因而一院子的花,却是开得很是热闹,瞧着方才有点人间的模样。
武妙生单薄的身子却是半点儿动静也没有,仍旧专注的种着他手上的花草,似乎这才是他这一辈子的宝贝一样。
月白的衣衫染了一身泥,逶迤在泥地里,种着种着,瞧着他手下的花草便痴痴的笑了起来,
只是那眼底的青黑却是坏了他那生来的好容貌,平白的多了几分害怕。
许久,似是将那花草种得满意了,武妙生方才颤颤巍巍的从泥地里站了起来,清俊的身姿比之落入凡尘的嫡仙还多了几分出尘。
武妙生将手中的铲子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的地上,没有半点儿在意的模样,取了木瓢给方才新种下的花草细细的浇了水,掩着嘴,重重的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