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产业园的占地面积很大,园区的很多设施都很棒,据说这样的产业园在国内很多,听到这个介绍,高旗心头一紧。
高旗和同事们一起翻看数据和产业园区公司员工学历结构和人员配置的时候,发现这里虽然有很多高学历,可和在公司员工中的比例占比仍然较小。在经济数据上,公司投入研发的比例占到公司的支出仍然较小。
高旗用笔记本把这些记了下来,算是找到了自己想到的一个问题,当然,这些问题都还只是在不懂现状的情况下自己想象的,还需要现实论证。
在午饭前集合的时候,周筱雨在队伍里对高旗说:“刚刚我去一家芯片公司的设计部门看过,里面的设计师和架构师都很年轻,学历很高,不过他们反映了一个问题,现在虽说是在自主设计芯片,可用的架构还是国外的架构,还要付版权费和专利费给人家,就连设计用的电脑软件,也都是国外公司的软件,这些软件费用都不低,设计的数据存在被监视的风险,这么说吧,设计架构和设计软件都是别人知道的,我们的芯片安全无法保证,要真是到了到了特殊时期,人家封锁这些架构专利,封锁这些制图软件怎么办?现在和平年代倒也没什么,一切都是正常的商业往来,真到了紧急情况,我们就被卡住脖子啦。”
“这些芯片的架构和制图软件的设计和制作难度怎么样?”高旗好奇的问。
高旗这时候想起了他们在考察前统一配发的智能录音笔,对着周筱雨说道。
周筱雨见高旗拿出的录音笔,调整了一下嗓音,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芯片的架构设计难度我想只要集合精英之力,集体攻关一段时间应该能够突破,难点在于这些设计芯片架构的公司有专利保护,要是我们有模仿、抄袭的嫌疑,那就会产生纠纷,所以只能重新设计一种全新的,有自助知识产权的架构,这难度很大,而且资金投入,人力物力投入极大,在有低廉的现成架构能够使用的情况下,很少有公司愿意静下心来做这些事情,这些芯片架构公司很聪明,低价垄断让市场毫无还手之力。”周筱雨说着,面露担忧。
“小周你说的还这是长远,这的确受制于人啊,现在很少有人愿意做这样的基础架构了,一个是自主设计难度大,投入的人力和资金大,产出时间过长,这不是一般企业能够承受的。那设计软件呢?”高旗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说。
周筱雨摇摇头后说:“这软件我们就更没有办法了,别说芯片设计用的软件,现在大多数工程制图软件都被国外所垄断,要是被人家封杀,我们连图纸都画不了。”
听周筱雨这么一说,高旗本来肚子有些饿,现在饿意却消失了,周筱雨说了产业园区的芯片企业很多优点,但只要说出这些受制于人的关键东西,高旗就觉得如芒在背,心里不是滋味。
十三人考察队伍整齐的朝餐厅走去,他们这样统一着运动服的队伍在厂区行走吸引了路过人群的驻足观看,他们关注的焦点不是因为他们身着统一的运动服,更不是他们的步伐,他们的姿态和训练有素的部队战士比起来太过散漫,路过人群关注的焦点在于带队的钟司长正在和产业园区相关的负责领导交谈,而园区里的高科技公司也全都悉数到场,这种场面,自然会引起众人的围观,跟拍的记者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拍摄着,这应该会上本地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