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三天的考察活动即将结束，因为时间紧，辗转的地方有些多，所以比上次去芯片产业园考察要累的多，白天的资料采集、数据分析都比较细，涉及到的有周边企业的营收状况、财务报表、税收调查，只有掌握了这些第一手的数据，才能建立严谨的数学模型。

金处长和高旗就负责相关方面的工作，他是此次考察团里数学背景最深的领导，所以分任务的时候，金处长负责操刀，而高旗负责打下手。

这些资料的整理和研究，只有晚上才能进行，这种白加黑不是什么感冒药，而是一种加班状态，外出考察实际上比在部委里工作还要累。

数学工具什么的现在只能就地利用，虽然指引手册里有详细的方法指引，可是最终的数据处理还是要自己来，加上电脑上复杂的软件处理，最终才能得出严谨的结论，在讨论会上，才拿得出手。

房间里，本来在操作笔记本电脑的金处长突然问：“我昨晚打呼噜，小高能听见吗？”

“还行，金处长，我应该偶尔有那么一点儿，可能大家都累了，我好像也有呼噜声了。”

“那我倒是没听见，这次这个特色小镇考察确实挺累的，大家都睡的熟了。”金处长说着，伸了一个懒腰又开始操作电脑。

高旗看了一眼表，说：“是的呀，现在都十二点了。”

明天早上七点集合，最后一天的考察，考察结束之后，当天还要返回部委，后天早上，还要开研讨会，这样的行程如同行军打战，对于金处长这样的老兵来说，这就像家常便饭，来的时候金处长精力充沛，包括现在也是一样，可对于高旗这样出门少的新兵来说，就有些吃不消了，高旗觉得这样紧凑的考察过程，他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疲了吧？小高？”金处长似乎听见了高旗的心声。

高旗愣了一会儿，惊讶之于故作平静的说：“是有那么一点。”他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看的一部叫《闪灵》的小说，里面说每个人都会闪现灵光，看见未来，读懂别人的内心，高旗心想金处长难不成……

金处长见高旗难以启齿，便笑着说：“不疲才怪，机器也需要休息，更何况是人，以前跟着大部队全国各地跑的时候，我还遇到水土不服，伙食吃不惯，脚肿的跟个馒头似的，那时候没有什么办法，只有硬抗，后来带队领导告诉大伙，想想那些战争年代的战士们吃的苦，和我们现在优越的条件比起来，那真是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小高，调整好自己心态，也不会觉得那么累了。”

原来金处长并不会什么闪灵，而是经验丰富，会分析。斯蒂芬.金的小说中的闪灵，也仅仅是虚构而已。

“是的，调整心态，咱这叫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高旗说完，身子的疲劳似乎消失了，他又开始整理数据，搞了半天，自己是在发呆，金处长和自己聊天，可能是在帮自己醒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