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打了几下被子。
之后倒在床上。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发着呆,直到进入了梦里。
第二天菱依然也是浑浑噩噩走进办公室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就软绵绵地趴在了桌子上。
宋晓慧忙跑过来。
问:“依然,昨天晚上偷牛去了吗?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黑眼圈有多重。”
“我不是偷牛,我是偷人去了。”
“真的。你自己说的。我该录下来的。”
罗永录拍了两下手掌。
宣布道:“大家准备一下。安队说十分钟后在会议室开案情分析会。”
匡鹏说:“死者,女性,19岁。结合失踪的时间,推测案发时间在大年二十九的凌晨左右。死者身上没有什么抵抗伤,也无性侵的迹象。死亡原因是头部后脑勺的撞击伤,而且是一击致命。”
菱依然问:“就是说死者古紫薇头部被人撞击了一下就死了。”
“对。”
安久问道:“作案工具呢?”
“我在头部的伤口里面发现了一些石头的碎屑,我推测死者应该是头部撞击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导致后脑勺出现急性脑出血死亡。”
宋晓慧道:“大年二十九的晚上,三更半夜的,她出去是见什么人吗?而且手机也不见了。”
安久手里拿着一只钢笔,沉思了几秒。
说:“农村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一个女孩儿就算胆子再大,也不会一个人走很远的夜路去见什么人!一种原因是有人会来接她,另一个可能性就是她要去的地方离她家不远。”
菱依然开口道:“那天我和安队在抛尸现场找了很久,什么东西都没发现。她的随身物品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或者丢到了另外什么地方。”
安久展示出抛尸地点的PPT,站起来,一只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指着画面。
“另外就是这个抛尸地点。是山里比较偏的地方,就连坟墓都比较少。嫌疑人把尸体抛在这里,说明对这里的地理环境相当熟悉,所以我猜测凶手应该就是山下几个村子的人。另外死者把尸体抛在山上,作案工具还是石头,我估计案发现场是在户外。几个村子离山脚下都有一定的距离,这说明凶手很可能有运输工具。而在农村最多的就是二轮车和三轮车了。加上扛着尸体上山到抛尸地点,说明这个人体力很好,不然就是有同伙。”
在座的人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继续道:“现在我们就以死者古紫薇的人际交往关系开始查,查她当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另外还要对从她家通往村外的所有路展开搜查。”
“是!”
罗永录说:“经过我们对村子里村民的走访。他们对古家两夫妻的为人都赞不绝口,两个人在村里都本本分分的,特别是男人,吃苦耐劳。他是个泥水匠,哪家盖房子都喜欢找他。但当我们问起死者古紫薇时,他们都说这个女孩特别的不检点。不听爹妈的话,跟各种人混在一起,听说还在从事卖淫活动。所以死者的社会关系相当的复杂。”
宋晓慧惋惜道:“这夫妻俩也是可怜。两个女儿都让他们操不完的心。”
罗永录继续道:“我们还了解到死者古紫薇并不是古强的亲生女儿,古紫薇的母亲是在她一岁多的时候带着她改嫁给古强的,但是村子里的人都说古强对待这个继女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并没有两样,但是古紫薇一向不怎么买他的账。甚至有时候对她继父破口大骂,她继父也是能忍,毕竟不是自己亲闺女,也不敢打骂她。”
很多这样的小家庭都存在的悲哀。人情冷暖,只有自己知道。除了生计奔波,还有复杂家庭矛盾的隐痛。
菱依然问:“那古紫薇的母亲怎么看待这些事的?”
“他们夫妻感情倒是很好。古紫薇的母亲一向维护自己的丈夫古强。现在对自己的女儿能管就管,不能管,她也没办法。”
宋晓慧鼓着眼睛,扫过众人的面庞。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是他们夫妻杀了古紫薇,然后抛尸山林。”